“但真没想到,你会跟到这儿。”即鹿移开视线,望向窗外。
“跟你?”段从祯微微皱眉,“你觉得跟踪你?”
“不是吗?”即鹿反问,“那天去送花,你就看见,对吧。”说着,苦涩地笑,“还没感谢你,没有当众让出丑。”
“可没有跟踪你。”段从祯摇摇头,不掩不屑地否定,“跟踪是弱智玩,不会做这种事。”
即鹿安静地看着他,眸子跟蒙灰似,再也不见光亮,带着厚厚不信任。
即鹿默然地放下袖子,未置词。
“走。”段从祯抓起外套,转身拉开卧室门,却被男人声音喊住。
“你知道,有段时间真把这个花店当成家。”
即鹿仰着头,望着已经脱皮天花板,自嘲地笑,而后缓缓低头,目光落向段从祯,“你想知道为什吗?”
“不是很想。”段从祯坦白说,轻轻耸肩,“但如果你愿意说话,就说吧。”
打完,段从祯满足,就赶快走吧。
稍默片刻,段从祯突然说,“不确定错误注射方式会不会有危险。”
即鹿淡笑,轻声接句,“最好马上就死。”
段从祯挑眉,抬起他手臂,下意识舔下嘴唇,握着注射器,将针头刺进三角肌中部,而后缓缓推入药液。
即鹿抿着唇,有些发抖,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却自始至终没吭声,别着脸,也不看他。
。”
“所以……”段从祯停顿片刻,声音深沉,“你别做梦。”
·
花店后堂,昏暗卧室,室外管道还在滴水,发出诡异清脆滴答声。
段从祯伸手,挽起即鹿袖子,捏着棉签,给他上臂消毒。
段从祯从口袋里抽出张卡片,甩到他手上,“你们送鲜花里,插着花店地址,并不难找。”
段从祯看着他,笑下,“并没有跟踪你,是你自己告诉,你在这儿。”
即鹿看着他,声音极轻极低,如同从远方传来样。
“因为曾经以为,你永远都找不到这里。”
话中含义再清楚不过。
失望,躲避,畏惧,和到极点心如死灰。
段从祯听后,没有过多反应,肯定地点点头,“理由不错,令人信服。”
拔出针头,段从祯不动声色地松口气,“好。”
“可惜。”即鹿吐出两个字。
“可惜什?”段从祯问。
“没死。”
听见他难得讽刺话语,段从祯笑下,把注射器装进口袋里,“记得修下浴室,免得下次再割伤。”
“段医生,”即鹿开口喊他,虚虚笑下,格外地冷,“你会打这种针吗?”
这是即鹿第次用这个称呼喊他,段从祯拿着棉签手顿下,眸光微变,而后抬起,扫他眼,“不会。”
即鹿动动嘴唇,没说话。
“但见人打过。”段从祯把药瓶装进注射器里,咔嚓声按开,坐到即鹿身边,捏住他手臂,突然犹豫,“你怕打针?”
“很重要吗?”即鹿挑唇,脸色僵硬地别过头,“快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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