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鹿呼吸重几分,却是惶恐,下意识望眼店内监控探头,喉结滚动,如同困兽般不自觉地呜咽。
段从祯抬头看着他,目光深邃,看不出情绪。
他抱着即鹿,轻轻亲吻男人衣衫领口之上,露出来皮肤,或颈侧,或线条流畅得让人心口冒火喉结。
段从祯并不急躁,像是在逗弄宠物,把他逼到绝境,又松开,又再次抓捕。
手指顺着腰带摸进去,即鹿身躯僵,下意识反手握住段从祯手腕,掌心冰冷,手臂颤抖。
两人缄默无言地对视,段从祯微启唇,却在看清男人眼神刹那噤声,喉咙骤然干涩。
即鹿看着他,黝黑眸里只有他个人,可视线只是空空地落在他身上,就好像可以落在任何人身上。
眉峰微蹙,段从祯捏着男人下颌,虎口用力,直到看见即鹿因吃痛而变瞳,才慢慢松开。
“为什用这种眼神看。”段从祯问。
即鹿胸口安静地起伏下,缓缓张口,答非所问,“没有用任何眼神看你。”
他只希望段从祯有那点点,点点善心,哪怕没有,他祈求段从祯没有那种变态兴趣,继续残害他身边人。
“没话说?”段从祯慢慢重复他话,歪脑袋,自始至终都格外冷静,即便是质问他时候。男人放下交叠腿,身躯懒散着,望着他,“过来。”
即鹿没看他,把手里瓷片扔进垃圾桶,而后转身,慢慢,认命般地朝他走去。
走到跟前,段从祯抬头看着他,没说话。
即鹿垂眼,眼神空洞,沉默对峙许久,他张开腿,言不发地跨坐在段从祯腿上。
并论。”
“那你是什意思?”
即鹿沉默地看着他,拳头缓缓攥紧,被破碎瓷片硌得隐隐生痛。
“段从祯,”他颤着声音,“如果你有在乎人……”
“曾经有个,死于车祸,如果你想知道这个话。”段从祯慢悠悠地打断他,而后抬下颌,“来,继续说。”
“别在这儿。”即鹿声音沙哑,嘴唇干燥颤抖,急促而恳切地祈求,“求求你、别在这儿……求求你……
段从祯与他对视,企图在他眼睛里找到任何撒谎证据,然而只是徒劳。
即鹿没有在撒谎,他此时此刻说话,都是发自内心。
他没有用任何眼神看他。
段从祯望着他眼睛,好像在照镜子。
他伸手,横在男人腰后,悄然用力。沙发低矮,即鹿顺着他动作,不可避免地滑进他怀里,两人隔着衣料贴在起,若有若无地摩擦。
段从祯颇为满意地挑眉,像是在赞赏这个男人识趣和贴心。
即鹿坐在他身上,没有任何动作,没有温顺地倚靠,只是僵硬地坐着,像个没有生命木偶。
段从祯盯着他看会儿,微微皱眉。
抬手,捏住男人下颌,迫他转过头来与自己对视。
即鹿转头,垂眼,从善如流地看着他。
“……”即鹿盯着他,许久,才深深地呼吸,“没话要说。”
段从祯拿母亲堵他,他还有什好说呢?
个害死别人妈妈精神病,个试图遗忘自己罪行、寡廉鲜耻嫌疑犯,无论说什,都已经丧失根本道德立场。
他觉得荒唐,却又不可抑制地觉得自己活该。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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