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是他名字,他怎会不认识。
目光顿,段从祯眉峰微蹙,迟疑瞬,抬手抚过墙壁上刻下模糊字迹,指腹触上瞬间,灰尘便掉下来。
段从祯怔,望着在指下越来越模糊痕迹,手指微曲,下意识收手。
恍神,突然想起即鹿话。
“好几次都想死在那里,可想到你,
病房里有面窗,站在窗边看下去,正好可以看见东青山大门半,和通往大门那条路。
东青山门外路鲜少有行人经过,道路更是荒芜,段从祯在窗边站三分钟,连只鸟都没经过。
这面窗像是死般,没有任何生气,也看不见活物。连段从祯这样人,在这样房间里待上会儿,都觉得压抑不堪。
不知道那男人是怎在这儿待上七年。
唇角微抿,段从祯目光深沉,微微敛下,垂眼,视线落到窗框上。
“去吧。”段从祯拍拍他肩膀。
李捷侧身躲开他手,段从祯丝毫不恼,抖根烟咬上,慢悠悠地转身。
四楼房间空关着,好像没有安排病人入住,407门虚掩着,但从外面看就能看出来已经很久无人踏足。
段从祯垂眼,看下生锈门锁,衔着烟挑眉,抬头看眼监控,而后收回眼神,抬腿踢开407门。
门框上抖落灰尘,段从祯躲避不及,兜头挨下,咳嗽起来。
407病房在西北方向,不朝阳,很是昏暗,越往楼栋尽头走,越是荒芜。
住院楼跟办公楼之间长廊相连,却半点看不出是同个医院。
甫跨进住院楼门,李捷就打个寒颤,鼻尖捕捉到丝异味,混杂着植物腐烂和卫生间发酵气味,格外恶心。
段从祯倒没什反应,抬头看眼墙漆斑驳建筑,坚硬鞋底踏在地板上,声音回荡在走廊里。
段从祯转过头,“你去看看这里实验室吧。”
窗框是木,上面满是划痕,不深,却密密布满整个框架。段从祯思索瞬,屈指,在窗框上刮下,霎时出现条新,模样痕迹。
微微愣,段从祯望着窗框上密布指痕,眼中鲜见地浮起错愕。
指腹贴在木质窗框上,起起伏伏划痕硌得有些异样触感,好像新鲜刻上去般。
余光扫过窗框,突然瞥见低矮墙面上有些不样东西,段从祯稍怔,慢慢屈膝蹲下。
视线下移,目光所及之处,灰白墙壁上,斑驳丑陋痕迹之中,淡淡划痕几乎混杂,却仍能让段从祯轻易辨得。
暗骂声,段从祯抬手挥开浮尘,面前景象渐渐清晰起来。
病房已经十分陈旧,水泥地面没有铺设地板,墙皮被水浸湿脱落,斑驳得如同生锈。
角落里有张床,床垫陈旧,积满灰尘。
进房间,里面腐朽潮湿味道扑面而来,段从祯也难得皱眉。
喉咙有些不舒服,段从祯抬手,擦下鼻尖,轻咳声。
“没事。”李捷皱着眉,屈指擦过鼻尖,“只是这里味道太奇怪……”
“不在乎你有没有事。”段从祯说,“让你去调查当初药剂去向。”
“那你呢?”李捷有点错愕。
“度假啊。”段从祯说。
李捷愣,冷眼望向段从祯,半晌,才啧声,“他妈到底在对你期待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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