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斑比,不可能。”
他不住地吻他,咬着男人干燥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眷恋地松开,喉间已然带上喘息。
段从祯舔去他唇角血,与他额头相抵,望着即鹿颤抖唇,眼底都是淡然笑意。
“们要起死。”他说。
段从祯觉得自己疯。
看着面前突发疾病,面色病态绯红男人,他不想去掐他颈,也不想看他惊慌失措面色,段从祯只想把他抱在怀里,听他在自己耳边惊魂甫定地呜咽喘息。
他不是个正常人,也不屑于做正常人。
他跟即鹿都是病人。
即鹿咽着口水,被他抱着,身躯发烫。他抬手,用力勾住段从祯脖颈,把自己摇摇欲坠身躯拉近,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喉间呜咽。
从濒死感中缓过神来。
“斑比。”段从祯温声喊他,说出话却冰冷至极,“要提醒你吗?精神疾病是无法治愈。”
即鹿突然笑,只是声,再没有别话。
段从祯抱着他,细碎吻落在眉眼,鼻尖,绯红而滚烫唇上。他贴在即鹿耳边低声道,“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正常人。”
怀里身体没有动静,死般,只有心跳声和微弱呼吸声表示他还活着。
“段哥,你弄死吧。”他说着,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到时候你再去害谁,都跟没有关系。”
段从祯听着他哀求,耳侧都是男人滚烫湿润呼吸。
即鹿从他身边逃走以来,再没有这样主动亲昵,而现在他紧紧抱着自己,好像要把他当成救命稻草似,不是求欢,不是索吻,不是遍遍地向他表达入骨爱意,而是希望他亲手结自己。
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无与伦比兴奋。
唇角勾起,段从祯眼中闪过抹疯狂兴味,带着光亮,呼吸也因为短暂兴奋而急促起来。
“但有个好消息,斑比,也不是什正常人。”段从祯轻笑着,声音低沉温和,染着笑起来气音,字顿,“所以们都别想好过。”
他不是正常人,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赶过来,买十束花,找上欺负过斑比秃子,把带刺玫瑰花全塞进那秃子男嘴里。
段从祯最喜欢看人受折磨。
他看邻居宠物失足掉进湖中被淹死;他听那个工作认真实验员因丧子而恸哭。
他欣赏痛苦和死亡,欣赏别人痛哭流涕样子,他理解不痛楚,也无法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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