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脾气真很古怪,正常人无法理解,也没办法接受,也就是他傻,段从祯给什都受下来,被他玩得惨成这样。
“你们闹矛盾吗?”韩朔问。
“没。”即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含糊应。
韩朔沉默会儿,像是在判断他话里
“后来再打电话,是他接。”
即鹿微怔,“他说什?”
韩朔抓着头发,看上去面色有些不太好,思索会儿,说,“就说你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让明天再打,可早上打时候,你手机关机。”
“……哦。”即鹿点点头,无意识松口气。
“鹿哥,”韩朔看着他,眼神暗暗,“那是你男朋友吗?”
“……”韩朔抓抓头发,隐晦地看他眼,“昨天晚上醒,想喝水,出来看见你没在,毯子掉在地上……”
即鹿没想到他会半夜醒过来,更没想到他会发现自己不在店里。
他直住在后堂,根本没在外面租房子,现在撒谎说出去住,也找不到合理由头。
即鹿咽咽口水。
“打你电话,没人接。”韩朔声音越来越低,目光盯着他,说不出探究,“所以调下大堂和门口监控。”
在骗他,他其实点都不期待那疯子道歉,就当被狗咬下,在店里工作,接待难缠客人本就在所难免,他只希望生活能再平静些。
低低垂眼,即鹿握紧手中修剪花枝剪刀,伸手按住胀痛额头,呼吸沉重。
温度渐渐高起来,店里人也越来越多,即鹿把纷乱思绪放到边,忙碌起来。
卧室门开关,即鹿回头,韩朔头发乱糟糟从里面走出来,径直去浴室,过会儿脖子上挂着毛巾出来,脸上还有水珠。
“好些吗?”即鹿匆匆跟他打个招呼,又跑到台前签单子,把外送花朵交给外卖员。
“……”
即鹿没说话。没承认也没否认,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答些什。
他其实跟段从祯从来都不是恋人,而现在自然也不算分手,顶多只能是个“不清不楚捉摸不透纠缠他疯子”。
韩朔看他三缄其口,以为他羞于承认,淡淡笑笑,又恢复明朗神色,副然模样,“说那天你们为什那奇怪,你男朋友脾气有些怪怪。”
即鹿心里认同。
听他说着,即鹿有些不解,他没有收到任何未接来电。
“看见你……”韩朔舔舔唇角,好像再为自己调取监控行为感到赧然,面上也有些僵,“跟上次来们店客人……出去。”
话音落,即鹿手中动作霎时僵下,撑着冰冷台面,时有些恍然。
正打算编点什混过去,即鹿又听韩朔说,“还看见他上次买花就放在卧室里。”
“……”即鹿张开嘴又闭上,“这个啊……”
“好多。”韩朔点点头,看他眼,捏着毛巾擦脸。
即鹿“嗯”声,帮对情侣包好花,目光无意间扫过韩朔,发现他正盯着自己,好像有话要说样子。
“怎?”即鹿微怔。
韩朔张张嘴,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半晌,才犹豫着问,“鹿哥,你昨晚没事吧?”
即鹿愣,心下惊,猛回头看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又迅速恢复过来,生硬地问,“没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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