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从再见面，少有这样平静
交谈，要
是剑拔弩张对峙，要是
味强迫和顺从，段从祯自己都记不清，上次听他斑比用这种语气说话，是在什时候。
眼看他低头望着自己，段从祯到底还是没强迫他，解
他脚踝上领带，“扶稳。”
即鹿点头，余光瞥见车后有警灯闪烁微光。
段从祯重新启动车子，不甚在意地瞥眼后视镜。
“段……段从祯。”即鹿俯身喊他，“后面有警察。”
转身从后座拿件连帽衫，扔到即鹿怀里，伸手替他解开安全带，段从祯打开车顶天窗，“想吹风去车顶吹。”
即鹿微微偏头，抬眼看他。
“踩在这上面就能上去。”段从祯指指车后座，面色平静，“注意安全。”
即鹿喉结滚动，也没扭捏纠结，起身钻到后座，爬上车顶，刚坐稳，脚踝突然被握住。
段从祯单手握住他脚踝，扯下领带，将他双足脚踝绑在起，顺手固定在副驾椅背上。
“还活着。”即鹿声音干涩，极轻极低。
段从祯盯着他眼睛，看他瞳孔缩小，聚焦正常，才微不可见地松口气。
冷眼瞥他，段从祯声音淡下几分，“又想玩什？自残找死？”
即鹿轻轻扯扯唇角，没有看他，低声答，“想吹风。”
段从祯没说话。
腹压在车窗沿上，身躯软得跟布娃娃样，没有动静。
段从祯扯他两下，没反应，脸色沉，呼吸都凝固瞬。
眉峰微蹙，段从祯解安全带，倾身抱住男人腰身，慢慢把他拖回来，抿下唇，皱着眉把人扳回来，“斑比？”
刚刚事发突然，他来不及思考，不知道突然刹车有没有造成什伤害，也不知道即鹿突然冲出去有没有撞到什。
即鹿靠着椅背，双目微阖，没有反应。
“嗯。”段从祯应声，声音懒散，“
知道。”
“怎？”即鹿问
即鹿轻讶，动动双腿，发现被绑得半点动弹不得，有点不自在，“……你干什？”
段从祯抬眼瞥他，把他裤脚放下来，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怕你掉下去。”
“不跑。”即鹿低头看着他，声音软些，“你把松开。”
“跑？”段从祯笑，“这个车速，你跑得吗？”
“你别这样，”即鹿有些不安地动动腿，“你别绑着……不舒服。”
即鹿抿抿唇，手腕还有些抖，重新把安全带系上，声音干哑，“对不起，不会。”
段从祯看着他，垂眼，望着他交握着，仍有些微抖手，冷冷轻笑，“现在知道害怕？刚半个人都冲出去时候怎不知道怕？”
即鹿淡淡答，“冲动上头，哪里顾得上怕？”
盯着他看许久，段从祯才开口，“以后别做这种事。”
“嗯。”即鹿乖乖点头。
段从祯眼神恍瞬，伸手拨开他散乱发丝，检查他头上有没有受伤。
“喂……没事吧？”
段从祯摇摇他肩膀，见他还是没反应，心脏突然慌，如既往冷漠神色少见地出现裂痕，微微皱眉，盯着他看会儿，拿出手机打120。
号码还没拨出去，手腕被按住。
覆在腕上手掌纤长冰冷，激得段从祯身躯微僵，抬眼，见靠在副驾男人睫毛抖动，慢慢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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