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许怔下,许久,才低低叹气,“……你能不能保护好他?”
段从祯没有回答,悠然挂断电话。
点烟,塞进唇间吸口,低头,望着男人微红眼角,指腹抚过即鹿眼尾,即鹿下意识闭眼,眼睫轻颤。
“宝贝。”段从祯低声喊他,声音带笑。
即鹿睁开眼,茫然地看着他,眼神湿漉漉,仿佛无意施诱,格外可怜。
如今有这个架势,那闹出乱子定然不小。
“副作用?”段从祯微微皱眉。
“不知道东青山给他们注射什药,也不知道现在医院能不能检测出来……”梁许叹气,突然沉默,许久,才重新开口,“段先生,即鹿现在怎样?”
“不好。”段从祯说,“但也不太糟。”
“实在有必要话,带他去医院吧。”梁许声音软下,几乎是用恳求态度,“现在这个情况,他真很危险。”
手腕被轻轻抓下,段从祯低头,即鹿正期期艾艾地看着他,脸色泛着不正常绯红。
段从祯勾唇,指腹轻轻摩挲男人干燥滚烫唇,收起玩味态度。
“医生,斑比想问你晚上没说完事。”段从祯声音冷而沉,透着种不容抗拒冰冷气息。
“你把电话给他,跟他说。”梁许声音沉重。
“他现在不太好,”段从祯低头看着即鹿眼底淡青,“你只能跟说。”
他想起那些威胁短信内容,只觉得心悸。
“嗯。”段从祯知道他在说什,没有多言。
说无非是他们群人忍受不虐待,逼死男护士事。
即鹿转眼珠,抬手握住段从祯手腕,“想联系下梁医生,晚上他给打电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嗯。”
“医院?”段从祯轻笑,眉间都是轻蔑,“医院有什用?”
“段先生!”梁许震声喊他。
“嗯,在听。”段从祯懒懒垂眼,摸摸男人脸,意味深长地开口,“医院没用,只有才有用。”
梁许觉得难以理喻。
“因为他们拿是药,懂吗?”段从祯声音冷淡,透着天生傲慢,“他们拿不出解毒剂,能,明白吗?”
梁许握着手机,呼吸沉重,半晌,才妥协似叹口气。
“是以前同事,她病人就是东青山很早出院患者,具体不便多说,但信息来源绝对有保证。”梁许语带担忧,声音都有点颤,“东青山现在转到地下,正在想方设法找到当初注射过药物那群人。”
段从祯静静地听着,神情严肃,眉峰微蹙,沉声问,“他们想怎样?杀人灭口?”
“不知道。”梁许摇头,低低叹气,“最怕是,那批药物出现副作用,才让他们这大动干戈。”
东青山表面上是精神疗养院,实则背地做着虐待病患,人体实验肮脏交易,每年z.sha,逃跑不计其数,跑几个人,本来是不会让他们如此纠缠。
段从祯帮他拿过手机,打开联系人列表,拨通梁许电话,递到他耳边。
电话很快接通,即鹿张张嘴,没说话,段从祯看他会儿,思索片刻,接过手机。
“梁医生。”他沉声打个招呼。
电话对面顿下,而后声音提高许多,“又是你?”
“怎?”段从祯淡笑,“这快就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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