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凌晨喧哗雨声,夹杂着若有若无警笛声。
即鹿对警笛很是害怕,不知道是梦里还是现实,无意间梦呓,“段哥,哪里起火……”
“没事。”段从祯掌心摩挲在男人瘦削脊背,眸光微冷,淡声安抚,“安心睡。”
只短暂清醒瞬,即鹿又沉睡过去,紧锁眉目也缓缓舒展。
朦胧间,即鹿只觉与人接深而长吻,被抱在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把他捏碎,直到他受不住地皱眉闷哼,伸手推拒,才稍得喘息。
“谁都不想爱,”即鹿收笑意,语气里满是疲倦干哑,“只想过正常人生活啊。”
段从祯沉默片刻,“如果想你爱呢?”
即鹿眉目间都是冷色,眼底不见丝毫情绪,他轻轻闭眼,又慢慢睁开,声音平静,“不可能。”
“嗯。”段从祯不置可否地应,抱着他手臂收紧些,散漫开口,“但也不定。”
“那你何必问?”即鹿觉得好笑,不欲与他争执,“反正你只认为自己是对。”
即鹿垂着眼,看不见情绪,有些昏昏欲睡,“你问。”
段从祯张嘴咬下他肩颈皮肤,又像是安抚似轻轻舔舐,声音低沉倦懒,“你更爱还是更爱韩朔?”
话音落下,即鹿觳觫怔,眼睛微微大怔,霎时清醒过来,张张嘴,却什都没有说。
他不会忘记上次段从祯问出这个问题,是什样下场。
段从祯却不打算饶他,轻咬他耳垂,声声逼问,“嗯?你更爱还是更爱他?”
祯抱着他,没有别动作,手臂箍着男人劲瘦腰身,微微垂首就能吻到即鹿颈侧。
“昨晚没睡?”段从祯问,“还是早起?”
“没睡。”即鹿轻声答。
“为什不睡?”
“睡不着?”
耳边男人声音低沉轻缓,清醒至极,带着阴郁占有欲,夹杂着深不可测诡秘与危险。
“斑比,你要爱。”声音主人说,“你要最爱
“也是。”段从祯赞同他说法,过会儿,又问,“那你更爱还是更爱他?”
即鹿闭眼,知道自己说话他完全没听进去,索性不理他。
段从祯自然是不肯放过他,把人硬生生扳过来,咬着他唇吻许久,即鹿只装睡,段从祯看他脸色疲惫不似作伪,才摸摸他脸,没再闹他。
即鹿直没有睡好,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在直吻他,眷恋似亲吻从眉心到鼻尖到唇角,蜻蜓点水般,又像在安抚他梦中不安。
即鹿无意识抱着他腰身,眉峰微蹙,小狗似往他怀里藏。
即鹿喉咙干涩,微微阖目,“段从祯,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段从祯低低笑着,声音平静,“想知道你答案。”
“说,你会相信吗?”即鹿反问。
“不会。”段从祯坦诚道。
即鹿苦笑,“这不就得。”
“为什?”
“也不知道。”
段从祯没再搭腔,呼吸匀缓,像是有些疲惫,微微低头,鼻尖磨蹭即鹿颈侧,半晌,才淡声喊他,“斑比。”
即鹿靠在他胸口上,后心口甚至能感受到他心跳,两个成年男人靠在起,体温迅速升高,裹在温暖里,倦意悄然袭来。他打个呵欠,声音带上鼻音,“……怎?”
“想问你个问题。”段从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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