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即鹿摇头,把地图打开给他看。
“嗯。”段从祯低睫,给他指个位置,“车停在这儿,你去把西大门锁撬开。”
即鹿抬臂擦下脸,“现在就去。”
低头看着他,男人脸色绯红,带着尘土和血迹脏污。段从祯敛笑意,眼神浮起层若有若无担忧。
抬手摸摸即鹿脸,段从祯喉结滚动,低头吻住他唇,血腥与铁锈味道交缠在起,瞬间攫取所有呼吸。
“没跟你说过吗?”段从祯说,“那把匕首含有毒物质,应该能麻痹神经。”
段从祯按着伤口,从椅子上站起来。
见他站起,即鹿有点愣,抬头看他,脸上因为刚刚剧烈运动而染上病态绯红,额头满是汗水,将额前碎发洇湿,贴在脸上,像穷途末路弃犬。
“过来。”段从祯朝他招手。
即鹿眼神朦胧,有些恍惚,听他怎说,真像小狗似乖乖站起来,眉眼低垂着望他。
到……”
“但愿们能活到那个时候。”段从祯淡淡说,眉目间满是疲惫,“刚看见他们有狗。不知道那条狗能不能找到你,但肯定它能找到。”
即鹿靠着墙蹲下,脑子里混乱片,嘈杂无比,许多声音交织在起,让他头痛欲裂,可理智告诉他现在必须保持清醒。
他低着头,望着掌心属于段从祯血迹,现在早已干涸,沾染在手上格外刺目。许久,他才哑着嗓子开口,“段从祯……”
“还活着。”男人声音低沉,好像下刻就要睡过去,却又带着如既往傲慢而轻蔑调侃,好像这种居高临下优越感是他天生骨子里张扬。他问,“什事?”
荒诞危险亲吻极为热烈,比任何次都要深刻,耳边是门外若有若无凶狠犬吠,即鹿无法思考,却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抓着段从祯手臂,手指片冰冷。
“斑比,你要清醒,”段从祯沉声喊他,声音带着喘息,“千万不要发病,不然们都得死在这。”
“知道。”即鹿抿唇,咬牙点头。
新鲜血液在掌心触感尤为黏腻,即鹿松开他手,攥攥拳,“十分钟后就能把车带过去。”
“嗯。”段从祯脸色点点苍白下去,眼眸深邃不见底,扯扯唇角,“靠你。”
段从祯抬手摸摸他脸,即鹿看他脸色不好,下意识伸手扶住他。
段从祯靠着他,微微低头,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即鹿脸色微变。
“怎样?”段从祯垂眼看他,轻笑,“怕不怕?”
即鹿低着眼,有些恍神,而后才反应过来,忙摇头,“不怕。刚找这个工厂群大致地图……”
“真乖。”段从祯笑笑,奖励似亲亲他唇角,又淡淡道,“怕也没用,现在只能你去。”
即鹿舔舔嘴角,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
“嗯,”段从祯拖腔带调地应声,轻轻笑,“但愿们能活着出去,否则你只能跟坟头草说对不起。”
即鹿脸埋在手臂里,目光落到男人血迹斑斑肩上,眼睛有点红,“是不是很疼?”
段从祯垂眼望着他,片刻,才轻轻摇头,“不疼。”过会儿,又补充句,“这才是最糟糕。”
“为什?”即鹿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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