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捷遗憾地耸肩,“你真够狠,刀断他职业生涯。他以后再也不能拿手术刀。”
手掌缓缓收紧,指甲插进掌心,疼得刺骨。
自顾自说许久,身边低着头颓然无比男人没有丝毫反应,李捷自讨没趣,也有些烦。
“你打算直这样不理吗?”李捷摊手,“斑比?”
“别喊斑比!”即鹿突然大吼。
即鹿跟在沈长风身后,低着头,没说话。
沈长风跟医生起去手术室,外面只剩李捷和即鹿两个人。
即鹿走到门口,在离李捷很远地方坐下,垂眼望着面前冰冷地板出神。
偏头看着他,李捷捏着烟卷,因为医院不能抽烟而倍感焦躁。
盯着他看会儿,李捷开口,“那刀是你捅吗?”
段从祯没答话,只低着头,艰难支撑着身躯。
即鹿踩下油门,用几乎超速速度疾驰十几公里,进入市区时候还险些出车祸。
“斑比……”段从祯开口喊他,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咽喉因中毒而红肿,几乎发不出声。
“怎?”即鹿急问。
段从祯喘口气,说话断断续续,“医院不定查得出是什毒……你去找沈长风,他知道……”
依旧。
爆炸声余波中,自远而近传来警笛。
即鹿耳边嗡鸣阵阵,霎时无法思考。
段从祯靠在车窗边,眸光遥遥落在泼天大火上,暗暗染上层愉悦光泽。
“可惜。”段从祯惋惜地摇头,气息虚弱,“应该放个烟花。把火药塞进他们嘴里,燃烧时候定很漂亮……”
突如其来声音回荡在寂静医院走廊,格外突兀而清晰。
李捷被他吼得愣,即鹿也想起医院不能喧哗,顿顿,噤声。
两人没再说话。
沉默间,手术灯熄灭,手术室门终于打开。
即鹿没搭理他,低着头,望着掌心没洗干净血迹,有些无措而烦躁地握拳又松开。
“你厉害,”李捷勾唇笑笑,“段哥居然没有把你扔在工业区起烧。”
即鹿对他搭话充耳不闻,偶尔抬头,也只是看手术室门开没。
“别看,这手术棘手着。”李捷摊手,闲散地靠在椅子上,“知道吗?这种程度伤,他右手算是废,更何况刀上还有毒。”
即鹿还是没理他,却在听见他话后眼神怔怔,呼吸也乱几分。
“好,记住。”即鹿点头。
车子径直冲进医院,即鹿推门下车,跑到门诊处求救。
医护很快拿着担架车跑出来,将几近失去意识人拖进抢救室。
抢救室大门在面前关上,“手术中”三个字亮起猩红光。
沈长风是半小时之后赶到,到时候,李捷正坐在手术室外面椅子上。
“段从祯。”即鹿有些慌乱地喊他,目光颤抖,“段从祯!你……”
段从祯声音渐渐低下去,眉峰却缓缓蹙起,脸色泛着不正常色泽,唇色也开始越来越深。
“继续开车。”段从祯撑着说。
即鹿眼神恍惚,看着他不正常脸色,心脏跳得飞快,没时间惊愕慌张,抿着唇开车。
“你坚持下,”即鹿嗓音干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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