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祯注视着他,良久,惋惜地摇头,“不能。解毒剂会让你好很多,但你病需要很长时间来治疗,而且般来讲,没有完全治愈可能,只能改善到不影响正常生活程度。”
话音落下,即鹿眼中那点光亮慢慢消退下去,漫起无边无际失望。
即鹿自嘲地笑笑,声音极轻,“永远都变成不正常人,对吧?”
“倒觉得你恢复得很好。”段从祯偏头
“嗯。”段从祯颔首,不置可否。
“他建议听你话,注射解毒剂。”即鹿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强烈迟疑和犹豫。
段从祯没说话,懒散地坐在柔软座椅上,支颐偏头看着他,许久,才淡声开口,“那你呢?”
即鹿怔,“什?”
“你呢?”段从祯夹着烟,不紧不慢地问,“想听听你想法。”
即鹿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过会儿,才抿抿唇角,“不知道那个电视机那贵。”
“没关系,”段从祯漫不经心地瞥他眼,“也没想到。”
雪场在山上,坐缆车上山,可以看见蜿蜒山路上覆着层薄雪。
“那是人工雪吗?”即鹿回头问。
段从祯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点点头,“这里是。山上是天然雪。”
段从祯微微挑眉,把卡递过去,轻笑,“那你们现在可以把房价翻倍。”
“为什?”
“因为住过。”
招待:“?”
段从祯面色冷淡:“而会竞选你们下任总统。等当选,首先就会颁布部法律,就叫《反总统套间临时加价法》,然后就把你开。”
退房时候,即鹿望着费用单,时有点怔愣。
“为什会这贵?”
段从祯接过纸张看眼,上面印着项额外收费,是“套间电器”,他猜是昨晚即鹿弄坏那个电视机。
“是昨天把电视机弄坏吗?”即鹿微微皱眉,拉拉段从祯。
“是。”段从祯反握住他手,“不过没关系。”
即鹿怔愣恍神,眼神颤颤,不自觉染上焦躁,许久,才闷声开口,“那个真有用吗?”
“不会比你现在更糟糕。”段从祯坦然道。
“会不会疼?”即鹿抬眼看他。
“会。”段从祯颔首,面色平静,“会有麻醉。”
“注射那个就能好吗?”即鹿问,喉结滚动,显然带着巨大希冀和无论如何都克服不恐惧。
“哦。”
即鹿偏头望着窗外,想起什,又缓缓收回目光。
“段从祯。”他低声喊下。
“嗯?”段从祯偏头看他,等他下文。
即鹿看着他,有些迟疑,微微皱着眉,挣扎片刻,才慢慢开口,“昨天跟梁医生打电话。”
招待张张嘴,脸上浮起难堪红。
“发票,谢谢。”段从祯指尖点点桌面,催促道。
招待低着头把发票开给他,表情有些尴尬不悦。
出酒店,即鹿回头看眼前台,低声问,“你们刚刚在说什?”
“说竞选总统。”段从祯笑。
前台接待坐在椅子上,懒散地戴上眼镜,问他现金还是信用卡。
“为什这个电视机这贵?”段从祯问。
“先生,您订是总统套房。”招待微笑道。
“所以?”
“这个套房们曾经总统真住过,所以套间里东西都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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