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出来下。”
林微夏手抖下,碘伏液顺着棉签滴落到针织衫衣摆上,立刻晕染出朵花来,她抬眼看过去,班盛穿着件黑色连帽卫衣,半张凌厉脸藏在阴影里,视线相接,他眼睛像深色海,看眼,便能将人吞噬得干二净。
宁朝站起来,脚踹开凳子,转过身边向班盛方向走边调侃:“稀奇,你这种A生不是最不屑同们这种人说话吗?”
宁朝还在那说着话,班盛散漫地倚在墙边,眼睛只看着她,手中打火机时不时从虎口蹿出簇火苗,好似要划破他眼底某种情绪。
到底帮宁朝涂药没涂成,他人跟着班盛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中午吃完饭后,林微夏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刚好是老刘课,他放下粉笔看向门口林微夏:“你去哪里?”
“老师,您有所不知,课代表去给宁朝拿药,还是同桌知道心疼人呐。”有男生抖个机灵。
全班哄堂大笑,纷纷回头,暧昧和揶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邱明华也跟着笑得前俯后仰,回头跟班盛说话:
“哎,你别说,两人看着还挺配。”
邱明华嘻嘻哈哈地笑着,不经意撞上班盛脸,他脸上没什表情,但邱明华知道,他不爽。
冷空气南下时需要穿厚点外套,大部分天气都是暖洋洋。
课间休息时教室里乱哄哄,“砰”地声,有人脚踹开门。
林微夏听见声响看过去,宁朝站在门口脸上挂彩,他腰间系着校服外套大剌剌地走进来,脸肃杀之气。
宁朝抬脚勾着板凳坐下来,与此同时,林微夏闻到股浓郁血腥气,抬眼看见他那张帅脸青块紫块,下巴处还有条明显血痕。
“朝哥,又上哪打架去啊?”
柳思嘉捧着罐指甲油过来坐在她对面开始涂指甲,她吹吹指甲上面豆沙红,开口:“微夏,你还会帮追班盛对吧,明天——”
“思嘉,不好意思,可能没办法帮你。”林微夏幽长睫毛抬起。
柳思嘉正专心给食
只看眼,邱明华便知道什话该在他面前说,不该在他面前说。
老刘叮嘱两句抬手让林微夏进来,用戒尺敲敲讲台,喊好几遍,教室才彻底安静下来。
下课后,林微夏拧开碘伏瓶盖,把棉签插进瓶子时候,身后有道压迫性影子挨过来,袖子挨着她衣袖而过,道挺拔身影从她面前经过。
林微夏看见宁朝正歪七扭八地往脸上糊药,轻叹口气:“帮你吧。”
林微夏举着棉签,挪下凳子,两人距离下子拉近,她正要往宁朝伤口涂药,道冰茬似冷冽声音传来,像冬天里记闷雷:
宁朝把书往桌上摔,啐口:“跟十三中那帮孙子干架来着,他们爱挑事那就陪他们咯。”
“那你还敢回学校啊,这学期操场和实验楼卫生可不得由你承包。”有男生打趣道。
宁朝闻言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笑容,动作牵扯到嘴角伤口,疼他发出“嘶”声。
林微夏听后放下笔,看着他:“会儿去医务室给你拿点药。”
说完林微夏去医务室拿药回来,但医务室靠近教职工宿舍那边,路程有点儿远,以至于回来时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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