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嘉眼睛挣成圆状,散发着怒意,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临走前还高傲地挺直脖颈,抚平发皱裙角。
走不到十步,身后传来道声音:“喂——看你可怜,要不要跟小爷走?”
柳思嘉停下脚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会停下来。半个小时后,柳思嘉更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作法,居然跟班上个混混来到这种鬼地方。
不远处左侧有个路标,牌子陈旧上面刻着金鱼街三个字,字体被风霜侵蚀得有些模糊。
拐进金鱼街,是个全新她未到过世界。店铺成排,每家门前亮起灯,来往人熙攘,十分吵闹,看店女人边动作伶俐地给客人包装东西,边动着嘴皮子骂人:
另边,柳思嘉游荡在街上,大冬天她咬着根冰激凌,就算冰得硌牙也想让自己清醒清醒。路上遇到向她要电话人,都被柳思嘉竖起来根中指给劝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要逃课,但转念想不爽不开心想逃就逃,哪有那多为什。后来她进家网吧打下午游戏,漂亮指甲在键盘上毫无章法地乱敲,死无数回,但有个队友直带着她躺赢,还不忘讥讽她:
“说吧,跟组队前,是不是去烧高香?”
出来时候天色变暗,片乌灰,荧荧灯火亮起来,没会儿又下起雨。
虽是小雨,柳思嘉想也没想就往雨里冲,她漫无目往前走,不知不觉就拐进个小巷子。
“没有。”林微夏轻声答。
收拾好纱布,药之类,抬眼又撞见那块块结实分明肌肉,上面还沾着水珠,腹部中间还有条若有若无人鱼线。
林微夏嗓子有些发干,移开眼:“你把衣服穿上。”
班盛轻笑声,把烟摁灭在烟灰缸,慢悠悠地说:“刚才不是看得挺开心?翻脸挺快。”
“没有。”林微夏稍微提高下声音。
“那个死人扑街鬼,叫他不要喝偏喝,死也好老娘还有第二第三春呢。”
飞蛾撞到灯下扑腾着绕两圈,客人笑声隐在灯下光里:“消气咯,和气生财。”
亦有支摊修手机老板坐在桌前悠哉地看着不入流电影,上前有取手机顺
快要走到头时候,巷子尽头响起几道下流声音,柳思嘉回神拼命往回走,越到出口走得越急,猝不及防撞上个坚硬胸膛。
“嘭”下她摔在地上,正忍不住皱眉生气时,抬头竟撞上张熟悉面孔。
宁朝看到她时候愣下,柳思嘉这个时候实在狼狈,精致头发凌乱,衣服也皱起来,身上是湿,只有那红度唇未变。
他转而笑得放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哦,是哪家被雨淋湿小狐狸?”
宁朝剃个寸头,左鬓贴着青皮那可剃个Z字,匪气十足,显得更像街头老大。
旁边传来阵窸窣声音,班盛越过她后背去捞衣服,肩膀不经意擦到她耳朵,很轻下,耳朵更烫,呼吸有些不自然。
林微夏眼睛不自然地转动,瞥见他单穿着那条黑裤子,裤头上面绳子松垮散开,像藏着抹禁色。
“你那里绳子没系。”林微夏提醒他。
班盛低头瞥眼,懒洋洋地看着她笑,似乎笑得连胸腔都在震颤:
“哦,还说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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