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盛把手放在她乌黑长发上,声音嘶哑:“傻瓜,有你什事啊。”
没有这件事,他还有其他借口送他出国。
“你没有做错,那些都是意外。”林微夏迅速擦掉眼角泪,仰头看着他,“老天爷有时候也会忘记善良人,比如你。”
“林微夏,没有人爱。”班盛轻声说。
“全世界最喜欢人是班盛。”林微夏抽下鼻子,滴眼泪滴在班盛满是针管手臂上。
无时无刻不想死。
家里也没有人给他过电话,圣诞节那天,班盛打过去,才知道他父亲换电话号码。
可能班盛这个人在他们眼中,已经死。
为什为什,林微夏不停地在想。
明明她少年风光霁月,前途片大好,却承受那多。
以至于胸腔发出剧烈颤动,眼眶发红,说话气息不稳:“要是……当初没有对他说那句话,如果在事后负责把他安全送回家。”
结局是不是不样。
班盛家庭很复杂,后来班父重新找个女人,班盛读高中时候经常变着法地气那个阿姨,他这做,只是不想让他爸结婚。
班盛总觉得,如果他爸结婚,这个世界好像就剩他个人。
高考那段时间,欺凌风波发生后,班父借此机会送他出国,给出原因很直接:“你阿姨怀孕。”
班盛是在林微夏沮丧时带她去海边,说能接住她切少年,是陪她起来南江看雪人,冬天天冷时候,他会用手暖她手和发冷脚,是分开以后不顾切改专业却声不吭,默默守护她人。
班盛侧过头,伸手擦掉她脸颊上泪,两人额头贴着额头,看着对方,眼睛红红,然后接起吻,唇舌搅在起,林微夏尝到咸湿泪,涩苦,绝望味道。
林微夏以为电疗之后班盛状况会好些,可他精神很差,会出现手抖和心慌症状,要因为药物原因睡上整天,或者开始玩失踪。
班盛拒绝mect治疗和电针,他会趁医生和护士不注意时候,偷跑出去,经过便利店时候会买上包烟,两罐冰啤酒。然后个人独自开车到某个地方。
每次,
如果可以,她情愿他只是个普通少年,打完球回到家可以和家里人起吃饭,生日时会有人送祝福,为发现颗星星而开啤酒庆祝。
而不是,跌入黑暗隧道。
个人走。
林微夏蹲下身,把脸埋在他腰边,她闻到他身上淡淡干净味道,柔软得让人想哭,泪水湿他衣衫,不停地哭,发出挣扎呜咽声:“对不起,阿盛,对……不起,都是错。”
如果当初她没有揭发郑照行,没有把视频发到网上,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事。
男生黑色身影震,空气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回应,露出个玩世不恭笑:“恭喜。”
他彻底没有家。
至此,班盛被流放到国外近三年,这些年他饱受情绪折磨,活在因为他两条人命接连死去自责情绪中愧疚至今。
也没有人爱他。
他是万千宇宙中粒无人在意灰尘;是被风卷进铁轨里块碎片,然后灰飞烟灭;他是放在冰箱里发皱然后慢慢腐烂被人彻底遗忘青苹果,是黏在地毯上被人想迫切扔进垃圾桶里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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