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那份尴尬消退些,他也有心思用笑容来让周赫安心,“傻小子想什呢,非要追究也是错,是来找你,不是吗?”
“但是…这毕竟不是个多寻常事情,需要时间去接受,先让缓缓吧,罗姐还在楼下等,们事回来再谈,嗯?”
周赫没什放手意思,很明显,他还是担心这件事情会让他们关系疏远。
两个人独处时候,总要有个人撑起这个氛围,周赫年纪太小,经历太少,就只能卓因行承担起引导者角色。
即使卓因行自己心里也相当复杂混乱,也还是尽力装作云淡风轻,拍拍周赫手腕以示安慰,然后用力,将周赫手推开。
“在罗姐,卓老师昨天醉酒,走错房间。”周赫随口编个理由。
他们已经在过去个月里,向罗姐解释千百遍,他们真不是情侣关系,但罗姐依然坚定自己想法。
这不,又让罗姐抓到证据,“行别扯,就是找不着人问嘴,知道他没事就行,让他收拾收拾,来楼下咖啡厅见,有正事说。”
罗姐声音穿透力是很强,即使不开免提,第三人也能准确地听清电话里内容。
她最后句话音落下,卓因行就像得赦免死刑犯,随手捡床边两件衣服套上,用此生最快速度穿好。
们昨晚到底怎?”
“…啊。”周赫沉吟。
这似乎是个很难说事情,周赫几次开口,都没有能组织出完整句子,最后干脆选择放弃,改用肢体语言。
他隔着被子指指卓因行大腿,随后伏到卓因行耳边说句悄悄话,而后迅速直回身体,拉起被子蒙过头顶,埋在自己膝头。
卓因行则瞪大眼睛。
楼下咖啡厅。
罗姐见他立马放下咖啡杯,脸揶揄,“昨晚有几个场务,管工作人员要好几桶热汤,今早才听说那个汤效果,而且还看见好几个场务老师,从后院出来。”
卓因行有些懵,罗姐和他说这些干什,不是说有正事吗。
他慢慢坐下,边扫码点单边问道:“姐,你叫下来聊八卦呀?”
“不是,这是正事前闲磕儿,新上经纪人培训课程讲,总是开门见山,不利于与艺人建立信任。”
准备逃出房间,手腕却被周赫拉住。
周赫脸上是显而易见沮丧,下眼睑还带着些湿润,“卓老师对不起,你走以后还会回来吗?”
卓因行差点被这句话逗笑,不知道以为他在离家出走呢。
但是也可以理解吧,周赫朋友太少,父母又离去得早,和他样,没什向别人表达感情机会。
他好歹还有戏剧可以发泄,有台词可以参考,但周赫长久地封闭在半山寺庙里,总是词不达意,说出些笨拙好笑又难掩真诚话。
他这才感受到自己大腿内侧隐秘疼痛,这、这…这和做又有什区别!
周赫抢先夺走做鸵鸟机会,害得他独自,bao露在空气里凌乱,好在这个时候周赫手机响起来。
不管是多没有意义小事,只要能打破这个令人无措氛围,都是天大好事。
周赫手机铃声是个俄文歌曲,他把电话接起来,那头传来罗姐声音。
“卓因行在你那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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