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然不免又开始神思不属。
所以等那句“同学小心”远远传过来时，她慢
半拍才抬起头——
橙红色
篮球几乎已经快砸到她面前。
是猝不及防、全没准备
个场景，要躲好像已经来不及，周安然愣在原地，等着剧痛到来。
几乎是在同时间，有某种清爽洗衣液香味侵袭进鼻间，只冷白修长手从斜地里伸过来，拦住那只近在眼前篮球。
周安然抿抿唇：“你刚刚和
说什
？”
严星茜：“问你要不要去买杯奶茶再回去。”
周安然有点愧疚刚刚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没认真听好友说话，她点点头：“去吧，请你。”
“太好啦。”严星茜性格和她正好相反，大大咧咧，也没多想，“正好这个月零花钱没剩多少。”
周安然跟她继续边聊边走。
“乱说，你不昨天还装作路过他们教室门口去偷看他吗。”
“这不就是昨天没能看到嘛。”
语气和周安然此刻心情样。
是失落又怅惘。
她也以为今天还能再见他面。
周安然依然能轻易辨别出，他不在第排第三个球场里。
她不死心地看向其他球场。
第排第个没有他，第二个也没有。
第二排第个是空，第二个没有他，第三个还是空。
于是心里好像也跟着空小块。
篮球场不久便撞入视线。
二中篮球场地是很宽敞大片，被红白线条切割成六个标准篮球场。
两排，排三个。
他和他朋友们好像更喜欢在第排第三个打球。
视线不自觉先落向第排第三个球场。
应该是只有不到两寸距离。
近到周安然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只大手上细细绒毛和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青筋。
还有腕骨上方那颗她不经意间隔着或近或远距离瞥见过
很快经过球场。
她不由自主又抬头看眼第排第三个球场，认出场上有好些熟悉面孔，个三班，剩下几个都是他们班上。
都是和陈洛白玩在起人。
因为和陈洛白玩在起，她才会觉得熟悉。
但他朋友在打球，他为什会不在呢。
明明下课时候听见他和朋友说要起去打球。
确认他不在球场，周安然收回视线，垂头心不在焉看着地面，直到看见严星茜手在她眼前晃晃。
“然然。”
周安然偏头：“怎啦？”
严星茜：“还想问你怎，刚刚还很开心，这会儿又蔫不拉几，和你说话都没反应。”
书包也重新变得沉甸甸。
有两个女生在球场边驻足几秒，又离开，许是不回家住校生，是朝着校内方向，朝着她们方向而来。
擦肩而过时，周安然听见她们说话声。
“陈洛白今天怎没在球场啊，他不是每周这时候都会留在学校打会儿篮球吗？”
“就是啊，还以为今天能见到他呢，都好几天没看到他。”
距离慢慢拉近，场上奔跑男孩子们不再是模糊蓝白线条，已经能分辨出更具体点模样。
有长手长脚瘦高个，有身形魁梧点，有头发长到估计马上要被老师教训，也有省事干脆理短寸。
但都不是他。
没个人是他。
哪怕还看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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