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白打
个哈欠：“看球。”
“你也熬夜看昨晚那场比赛啊。”祝燃说起这个，明显更兴奋，“最后那个绝杀太帅。”
“帅个屁。”陈洛白重新趴回桌子上，“前三节领先近20分，最后
节都能被反超，个三二联防都破不，节奏稀碎，全员梦游，要不是最后还有个绝杀，都能评选十烂。”
周安然其实没想故意偷听他们说话。
但距离实
周安然坐在前排，后背还僵硬着，颗心倒是慢慢又落回来。
他数学确实厉害。
态度又坦荡到不见半分暧昧。
所以应该真
，就只是被拦住问道题吧。
周安然勉强将落在后桌心思拉回来，打算再记几个单词，可后座聊天却并没有就此结束。
周安然捏着笔指尖松下来，悄悄吐口气。
只是口气还没吐完，祝燃声音这时又响起：“就周四下午拦住你跟你告白那个学姐啊？”
周安然心又重新高高悬起来。
陈洛白被他这提醒，才想起这回事，他重新趴回桌上，声音还是懒懒散散：“谁说那个学姐是跟
告白。”
祝燃：“不是跟你告白，她为什
支开们，说要单独和你说话。”
“今天英语老师是不是要抽背单词？”
“唉……怎就又要上课。”
各种声音交杂在起。
都是不算熟悉。
熟悉那道声音却直没有响起。
全由他决定
陈洛白落座就发现斜前方坐人好像和平时不太样，女生个子要更矮点，被祝燃书挡住，只露出半个脑袋。
细软黑发别在耳后，露在外面耳朵白得晃眼。
他困得厉害，也没多在意，把书包随便往椅子上挂，就趴到课桌上。
还没来得及闭上眼，就听见祝燃问这句话。
祝燃安静几秒，又八卦兮兮问道：“所以那学姐那天真就只问你数学题，没再跟你要个联系方式什，你昨晚也真没和她聊天？”
陈洛白刚有点睡意，又被吵醒：“没有。聊你妹。”
“没有妹妹啊。”祝燃笑嘻嘻说，“要有妹妹随便你聊，送你家给你当童养媳都行。”
陈洛白忍不住抬起头，长腿伸，不轻不重地踹下他凳子，笑骂：“滚吧你，谁要是当你妹妹，那真是倒八辈子大霉。”
祝燃扶住倚子：“所以你没和学姐聊天，那怎这副没精神样子，昨晚到底干什？”
“问数学题。”陈洛白声音带着明显困意。
祝燃脸惊讶：“数学题？问你？”
“不行吗？”陈洛白重新闭上眼，“高二数学又不是不会。”
祝燃默秒：“行，忘您就是个学习机器，不是人。”
陈洛白实在困，懒得再搭理他。
几秒时间好像忽然被拉成细细长线，长线缠绕住心脏，有发闷发紧感觉。
然后周安然才终于听见他开口。
“什学姐？”语气懒懒，像是确实没什精神样子。
像是……
不知道祝燃在说什样子。
陈洛白抬起头。
周安然看不见后面情况，捏着中性笔指尖发紧，指尖前端泛白。
临近自习开始时间，班上人几乎快到齐，嘈杂声比方才更明显。
四面八方都有说话声响起。
“你作业写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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