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高兴得很明显吗？
周安然摇摇头，用
刚才同样
借口：“没有，就是昨晚有点没睡好。”
林涵点点头：“那还是要注意休息，高考是持久战。”
周安然乖巧“嗯”声。
“你这次考得很好啊，
们特意在阅读理解里藏几道陷阱题，陈洛白都
有其他班英语老师迎面朝这边走过来，像是看到她站在办公室附近驻足有些奇怪，多打量两眼。
周安然不好再多迟疑，忙往前跨出
大步。
办公室门大敞着。
二班英语老师叫林涵，是个三十出头年轻女老师，办公桌就正对着办公室大门。
周安然刚抬手敲敲门，林涵就抬起头朝她看过来。
清爽气味很快远去。
周安然心里像是空块。
她颓然趴回桌上，又次为自己在他面前糟糕表现而感到懊恼。
可又怕他以为她没把他刚才话放在心上，她迅速收拾下情绪，从桌上站起来，脚步停停，最后还是走前门出去。
走到半时，周安然才恍然反应过来件事。
次是开学那天，他扶她把，跟她说小心。
还有次是某个大课间，下去楼下操场做操时，距离被蜂拥着下楼同学推搡得格外近。
他和祝燃就走在她斜后侧，像是在讨论着某个游戏。
身后有人打闹，男生被推着不小心撞到她肩膀，他像是看她眼，又像是没有，懒懒跟她说句抱歉。
所以他记不住她名字实在太正常。
他呢？
周安然心脏重重快跳起来。
许是发现她已经抬头，那只好看手在她桌上又轻扣下，随后男生清朗声音响起。
“英语老师找你。”
熟悉声音就近在头顶。
周安然生怕她问句你怎
过来。
好在林涵抬头见她，就立即冲她笑，又朝她招招手：“快进来。”
周安然在心里大大松口气，抬脚走进办公室，指尖在校服裤边蜷蜷。
她其实也不太会跟老师打交道。
等她走近后，林涵像是打量她眼，随即开口：“盛晓雯不是说已经跟你说这次成绩吗，怎，考全年级第还不高兴啊？”？
他过来帮老师叫她，好像是意味着，他虽然记不住她名字，但应该还是知道她谁吧。
闷在胸口那团气终于散些。
可临到英语老师办公室门口，周安然又想起另种可能性。
——他认错人可能性。
于是只隔几寸办公室大门像是忽然变成某种深渊，她不知道脚踏进去会是天堂还是地狱。
他是众星捧月天之骄子。
而她是甚至不敢往他边上靠近胆小鬼。
本就是比陌生人好不多少，再普通不过，同学关系。
周安然怕眼睛是红，没敢抬头看他，犹豫着是只简单回他句“好”，还是胆子再大点，问他句“老师找什事”。
可他本来也只是过来通知她声，并不需要她答复，没等她多迟疑，桌上那只手已经移开，随后男生身影也离开。
这次不再是对祝燃、宗凯或者什其他人在说话，被她意外或不意外地听见。
他是在跟她说话。
察觉到这个事实，周安然心跳又不争气地更快几拍。
其实这也不是他第次跟她说话。
之前还有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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