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再不知道,就不止是眼瞎。
“你怎没留在教务处那边陪她?”宗凯忽然又问。
陈洛白:“她情绪不太好。”
说完那句带着哭腔话就真哭。
他开口,她就哭得更厉害,就像……
“怎会是她被老赵留下来,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你没跟老赵说实话?”
宗凯意外地看向陈洛白。
但操场光线太暗,男生表情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没来得及。”
宗凯没太明白:“什叫没来得及?”
“对不起。”
他不是没犹豫过,不是没想过直接找他帮忙,但那点可笑自尊让他怎也开不口。
“是自私,没想到——”
他设想许多种可能性。
唯独没想到会刚好被教导主任撞个正着。
天气闷整天,晚上才刮起风,像是终于要下雨。
“为什?”陈洛白低声问。
宗凯沉默下:“不是说吗,想帮你。”
陈洛白抬起头:“以为们是兄弟。”
操场又静片刻。
是她
陈洛白走到三班后门口,抬手敲敲后门。
此时已经上晚自习,好些人听见动静后都转头看过来。
陈洛白没管其他人目光,只看向第列最后排宗凯:“聊聊。”
宗凯放下笔:“正等着你来找呢,走吧。”
就像那天在天台上样。
老赵带这多届学生,应该是也看出来,就让他先出来。
他从教务处出来后,心里乱得厉害,随意走走,稍微冷静下来后,才想起自己该过来找宗凯趟,先得把情况弄清楚,他才好知道下步
陈洛白没接他话,忽然回头看眼。
从这个位置,还能看到他上周五蹲下来系鞋带地方,以及后来那个穿着黑裙子纤瘦身影跑进去教学楼门口。
“那晚给送药是她吧。”
“是她。”宗凯这次没再说记不清,陈洛白语气肯定,明显也不是问句,“她可能喜欢你。”
陈洛白视线又转回来:“知道。”
“……对不起。”
陈洛白脑中晃过张毫无血色小脸:“你最该说对不起不是。”
“她现在怎样?”宗凯问,“回教室没有,去给她道个歉。”
陈洛白:“被老赵留下来。”
附中教导主任姓赵,叫赵启明。
只有风吹着身后路旁树叶摇晃声音。
隔许久,宗凯才低声回他:“想让宜真早点对你死心。”
“是你天天把人往面前带。”陈洛白踢踢脚边不知哪来小石子,“不管是知道她心思前,还是在猜到她心思后,都没主动和她说过句话,你想她死心不会直接跟说?”
宗凯从听说二班那边发生事情后,或者说从把那封“情书”放到周安然书里后,就直在等陈洛白来找他。
他期望陈洛白知道后找他吵架也好,甚至打架也行,他们可能以后还能继续当朋友,但陈洛白态度这平静,他就知道有什东西应该已经完全无法挽回。
沉默着路走下楼梯,宗凯先开口:“去哪聊?”
陈洛白也没想好,他抬头看眼对面操场,今晚没有体育生在加训,上面格外空荡。
“就去操场聊吧。”
宗凯点头:“行。”
下到操场后,陈洛白走到足球球门边,背倚在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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