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玉眼都没睁下,窝在他怀里又睡熟。
掌心下耳尖又软又暖,骆寻风忍不住揉下,沈止玉抓着他袖口轻哼声。
骆寻风喉间动,舔舔唇,却似乎尝到股栗香。
怎有栗子味?他想,难道昨晚偷吃止玉炒栗子?
日头渐渐攀上房
姚松脸色变,喊道:“谁?!”
*
翌日清晨,骆寻风被窗外鸟叫声吵醒。
他缓缓睁开眼,过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还躺在沈止玉床上,而沈止玉靠在他胸前,沉沉地睡着。
止玉没赶回隔壁睡?
那公公压着嗓子问:“怎还没抓到陆知年?!”
另人说:“有人在帮他。”
“管他有什人帮,赶紧把他抓回来交给王爷!”
“自然也想尽快给王爷个交代,冯总管放心,此事过几日便可尘埃落定。”
“如此最好,”冯安道,“莫要再横生枝节。”
燕九飞惊道:“老前辈,这”
陆知年长叹声:“怕是要毒发。”
燕九飞:“那怎办?!”
陆知年放下袖子道:“生死有命。”
“不行!”燕九飞急道,“骆风离开前让照看您,这要是出什事,他不得刀砍死?!”
倚竹楼下,江雨儿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起来,嘴里也塞布条,话都说不出来,气得她“呜呜”地直蹬腿。
燕九飞坐在她跟前,无奈道:“姑奶奶,们打个商量,放你,你不要再杀,好不好?”
江雨儿:“呜呜呜!”
燕九飞:“要怎说你才肯信,真没偷看你洗澡!”
江雨儿:“呜呜呜!”
他眼底荡开笑意,轻轻抬手去摸沈止玉软白脸,心头暖得像这晨里光。
沈止玉动动,喃喃道:“吵”
骆寻风给他掖好被子,轻声道:“那去把它们赶走?”
沈止玉从被子里伸出只手,上下乱摸,摸到骆寻风手,抓着就往耳朵上捂。
骆寻风:“给你捂着?”
姚松道:“总管不必忧心,你之事,定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冯安似心痛难忍,“冯安伺候王爷三十多年,忠心耿耿,怎料”
“人之于世,自然为己而谋,”姚松道,“冯总管无需多想。”
冯安:“可”
这时,墙上忽然跳过只猫,“喵”声落在燕九飞脚下,吓得他猛地后退几步,“哐”声,撞倒门口花盆。
他站起来走几步,道:“去找他!”
他知道骆寻风是耘州衙门捕快,理所当然是在衙门里,于是踏着夜色,直往衙门方向跑去。
他不知道骆寻风住在哪儿,翻过衙门围墙后只能偷偷摸摸四处去找。
他轻声走着,走到衙门厢房处,刚要进去,忽然听见有人在说话。
他躲在院门边,探头去看,看见今日带着人在街上追骆寻风那人和个公公模样人。
燕九飞生气,脱口道:“要看也找个胸大看,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还不稀罕看呢!”
“呜!”江雨儿气得脸都红,抬腿就要去蹬他。
“砰”声,身后传来阵声响。陆知年手里茶碗砸地上摔碎。
燕九飞走过去问:“老前辈,您怎?”
陆知年拉起袖口,手臂上道道血痕,已然开始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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