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已跑远，骆寻风才朝另
个方向跑去。
他躲躲藏藏，甩掉
追过来
人，才气喘吁吁地回流云山庄。
*
沈止玉听闻骆寻风回来，冷着脸推开他房门，“骆寻风！
骆寻风把冯安推给燕九飞，“你先带他走。”
冯安看燕九飞，惊叫道：“鬼啊！”
“鬼你个头！”燕九飞嫌弃道，“快走！”
姚松扬手，道：“杀他们！”
群人冲过来，骆寻风拔刀抵挡，拦住大部分，燕九飞带着冯安边打边跑。
“都是程复主意！是他让老奴把药换，老奴也是时糊涂啊！”
“他……”燕九飞刚要出声，却听见不远处传来阵嘈杂，不会儿，姚松带着队人匆匆赶到。
骆寻风急忙把冯安拖过来。
姚松看看坟地四周，道：“够偏僻，要不是刚好有更夫看见你们往这边跑来，这地方还真不容易找啊。”
骆寻风掐住冯安脖子道，“带着你人离开，不然
杀他。”
“谁……出……出来！”
个含含糊糊声音飘荡开来，“呜呜呜……你害得好惨啊……”
冯安抖得话都快说不出，“你你……你是何人？”
“人？”那声音像哭又像笑，“你说人？你害死，还问是何人？”
“没……没有，没害过人……”
城外坟地里，冯安孤零零地躺着。
骆寻风和燕九飞躲在旁边坟墓后。
燕九飞穿着白衣，披头散发，衬着夜色，格外像从坟里爬出来孤魂野鬼。
“怎
是扮鬼？”燕九飞扯着白衣问道，“穆前辈不是说他来吗？”
骆寻风：“穆前辈高兴，酒喝多，现在还没醒。”
姚松抓住某个破绽，忽然掌对着冯安后背拍过去。
骆寻风余光里瞥见，急忙跑过去把推开冯安，却被姚松打中左肩。他反手刀，划伤姚松手臂。
燕九飞：“骆大侠，你没事吧？”
“没事，”骆寻风道，“快带他走，去陆前辈那儿。”
燕九飞点点头，拖着冯安路跑。骆寻风刀光起落，挡住要去追人。
冯安紧张道：“别杀别杀……”
“杀吧，”姚松无所谓道，“冯总管被贼人所虏，等赶到时，他已不幸遇害。”
冯安震惊不已，“程复！你……”
“他要杀你灭口。”骆寻风道，“你们之间事，他要杀你才能安心。”
姚松笑道：“话可不能乱说，冯总管明明是被贼人所杀。”
“哈哈哈哈哈，你没害过人？那是什？才死多久，你就不记得？”
“不是啊……不是啊！”
“除你还有谁？！就是你！你还命来！”
冯安“扑通”声跪下去，连连磕头道：“不是啊，世子饶命啊！老奴也是被逼无奈，您饶老奴吧！”
那声音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燕九飞：“……”
冯安睡梦中感到凉飕飕，抖抖，慢慢睁开眼。
入眼是个个高高坟堆，散乱分布于四周，杂草丛生。夜风呼呼地吹着，卷着地上纸钱，飘飘荡荡，四散零落。
冯安心惊肉跳——这是哪？自己不是在衙门里睡觉吗？
阵阴风吹来，伴着“呜呜”哭声，从低声呜咽到放声大哭，哭得冯安脊背发凉，手脚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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