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又与止玉何干?!”骆寻风忿忿道,“你为何要害他?!”
“不平!”姚松恨声道,“凭什那多人对他好?!他有爹,有二叔,还有师父,脸沉就有人抢着哄。可谁又知道是怎走过来?!受尽屈辱,无人相问,成他人口中野种!这都是他们沈家欠,流云山庄就该是,只是抢回自己东西,有什不对?!恨他们,要沈北酌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骆寻风忽然道:“你有没有想过,沈二爷不是认不出你,是不敢认你?”
姚松:“你什意思?”
骆寻风想起,沈止玉曾告诉过他,后山那条密道之所以没封,是因
“义父?”姚松嘲讽道,“他何曾把当儿子?为他杀人卖命,到头来得到什?他什都只想留给那个病秧子!”
骆寻风道:“承阳王视子如命,你这是自断活路。”
“是啊,视子如命,他宁愿与同归于尽,都要给他那个病儿子报仇。”姚松自嘲般道,“都是做父亲,那所谓父亲,却甚至不知道有这个儿子。”
骆寻风皱眉道:“你入流云山庄时,不是说自己是孤儿?”
“与孤儿也没什分别,”姚松道,“他连娘都不记得。六年,待在流云山庄六年,可他直到死,都没有认出。”
他们吃过早饭后正要去找陆知年,衙门人匆匆赶来,说程复带着火雷潜入衙门,劫走承阳王,并以此要挟周怀山打开城门,放他离去。
耘州城门自程复逃走后就封锁。冯安招认,说他是因两年前失手将承阳王宠妾推入荷花池中淹死,又恰巧被程复看见,才被迫与之合谋,害死承阳世子。
承阳王打断冯安双腿,留他口气,说要带他回承州,让他在世子灵前磕头认错。又命令周怀山全城搜捕程复,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没想到,程复自己潜入衙门,以承阳王为人质,大摇大摆地要求出城。
但程复也没想到,承阳王宁愿与他同归于尽,也不愿放过他。杀子之仇,早已逼疯这个年过半百老人。他们在半路上拉扯纠缠,不知怎,不小心引爆火雷,两败俱伤。
骆寻风:“你爹是流云山庄人?”
姚松缓缓转过头来,看着骆寻风,道:“算起来,沈止玉该喊声兄长。”
骆寻风吃惊道:“什?”
“是他二叔沈北酌儿子。”姚松道,“娘只是历州商贾家丫鬟,无名无份,沈北酌大概转头就把她忘,她却念他辈子,临死前还让来找他。”
“可找到又如何,还不如只蛐蛐让他上心。有什好事他也只会想着沈止玉,又算什,个不相干人罢,也就是陪他斗蛐蛐时,他才会看两眼。”
骆寻风赶到衙门时,大夫已经看过两人伤势。承阳王虽保住性命,但也伤得不轻,余生怕是只能在床榻上度过。程复全身烧伤严重,已是奄奄息。
骆寻风去看他,见他几乎满身缠着纱布,气息微弱。
他是程复,也是姚松。
姚松看是骆寻风,扯扯嘴角道:“放心吧,就要死,告诉沈止玉,不用他动手。”
骆寻风没说话,过会儿,问道:“承阳王是你义父,你为何要杀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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