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玉被他们哭得有些无措,心底却暖得几乎也要淌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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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玉本想去祁州找骆寻风,可骆寻风飞鸽传书,说过几日便要回来。他怕两人在路上错过,索性日日守在城门口等他。
于是,骆寻风策马归来时,眼便看见心中思念不已那个人。
他翻身下马,看着沈止玉步步走过来,胸中似有浪潮翻腾。
沈止玉耳尖发红。
“这小骆,居心不良!”穆迟气道,“等他回来,非得”
沈止玉以为他要打骆寻风,刚想开口,就听穆迟道:“让他多给买两坛好酒!”
沈止玉:“”
就值两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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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止玉从梦中醒来,眼睛还没睁就去摸身旁位置,摸两下,只摸到硬邦邦床板,才想起,骆寻风去祁州还没回来。
吃早饭时,他有些心不在焉,吃着吃着,就开始发呆。
“徒儿,”穆迟见他粥都要凉,问道,“发什呆呢?”
沈止玉顿顿,问:“师父,您当初为何要与骆寻风换房间?”
沈十五觉得这个叫骆寻风坏人真不要脸,留下来吃晚饭也就算,还说自己没地方住,他家庄主心软,就留他在庄里过夜。
沈十五不甘不愿地带着人去客房,骆寻风见他们离沈止玉院子越来越远,忍不住开口道:“你们庄主院里不是有好几间空房吗?为何要走这远?”
“庄主不喜欢别人住他院子,”沈十五没好气道,“除穆师父,没别人住过庄主院子。”
骆寻风:“穆师父是哪位?”
“穆师父是”沈十五说到半,又改口道,“关你什事?!”
他听见他说,骆寻风,喜欢你。
骆寻风眼眶发红,他想问,你之前不说,是
沈止玉默默端起碗喝粥。
从这日起,沈止玉似乎走动得更勤,去后山也不用师父催,反倒是穆迟怕他太累,劝他慢着点。
个月后,山庄里人见到不再依附拐杖,离开轮椅站起来沈止玉,如五年前般意气风发。
沈十五抱着小归边笑边哭,糊得狗毛湿漉漉。
穆迟眼底也含泪花,念叨道:“站起来就好,好”
“换房间?”穆迟想想,才从脑中扒拉出这件事,“嗐,想起这个就气,师父喝辈子酒,竟然输给小骆这个毛头小子!”
沈止玉:“你们喝酒?”
穆迟:“不单喝酒,还打赌。小骆喝得拼死拼活,还以为他要偷学武功呢,结果他说要跟换房间!这都什路数,睡哪不样徒儿,你笑什?”
沈止玉这才发觉自己笑,收收唇边笑意道:“没什。”
穆迟咬两口包子,忽然明白过来,“他是为进你院子!他早惦记着你?!”
骆寻风:“”
就说句要炖你狗,你瞪天。
后来,骆寻风还是见到穆迟。那时,他已是耘州衙门捕快,三天两头没事就往流云山庄跑,用串又串糖葫芦,把沈十五口中“坏人”变成“骆大哥”。
于是,访友归来穆迟,发现山庄里多个姓骆年轻人。
沈止玉不知道那晚发生什。他在天色渐晚时,见身酒气骆寻风抱着被子,摇摇晃晃走进院里,醉醺醺笑道:“穆前辈跟换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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