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羌:“南荣遂钰说要每走步,就向
玉羌冷道:“皇后娘娘正值斋戒之期,为国祈福乃大事,不如南荣大人隔几日再来。”
在来路上,遂钰便已做好吃闭门羹准备。倘若他空手而归,萧韫定会以办差不力责罚他,哪怕他知道皇后对他并非善类。
皇帝只看结果,并不在意过程,此行遂钰无论从皇后这里得多少苦头,都是要先咽下去日后再仔细计算。
思及此,遂钰当着玉羌面,直挺挺地朝着山顶国寺方向跪下去。
砰——
今日萧韫禁止遂钰打碎那只花瓶,何尝不是在提醒遂钰,他也只是他掌心中随意拿捏,甚至比皇后还好摆布棋子,他不允许他做,他便次都不能触碰。
帝王之威,轻而易举便能决定个人生死。
遂钰将酒杯倒满,浓厚芬芳烈酒入喉,竟也冲不散他近日心中萦绕不快。
国寺所在凉麓山距离大都百里,光是在路上走,也要耗费两日有余。
更别提遂钰走走停停,还要在附近镇子歇息游玩。
没想到这茬。”
遂钰无奈,屈起手指敲敲桌面,“看你根本没想现在打他,故意引开口同意你乱来罢。”
越青装作没听清样子,扭头找个小碗为遂钰盛豆汤。
遂钰笑容如潮水般飞快退散,低头用筷子拨弄下米粒。
现在萧韫也没派人前来将他堵回去,可见在温泉边说并不是专为给他找不痛快恼话,他是真要派他接皇后回宫。
膝盖与地面发出碰撞,遂钰毫不犹豫地磕三个响头,跪拜并扬声道:“为表微臣迎皇后娘娘之决心,微臣愿陪皇后娘娘道为国祈福!”
……
国寺正殿,女人认真抄录着晦涩难懂佛经,听到熟悉脚步声,缓慢道:“他回去?”
玉羌面色并不好看,沉声道:“娘娘,南荣遂钰在山下跪着,声称要陪娘娘道完成祈福之责,为显诚心,他要……”
“他要什?”皇后见玉羌迟疑,冷道:“他伙同贵妃又有什阴谋诡计企图陷害本宫。”
待他带着宫人们站在凉麓山下,仰头望着苍翠青山时,不由得感叹:“快乐日子怎总是这短暂。”
越青也跟着说:“是啊,公子再迟些回宫,太子妃该直接住进东宫。”
遂钰晃晃身体表示赞同,马尾辫末梢铃铛随着身体摆动而清脆作响,惹得林间鸟鸣此起彼伏,像是得到什召唤般。
遂钰觉得好玩,勾起铃铛又摇几声,正欲说什时,身着青灰禅服中年女人从远处带着队官兵走来。
官兵所着皆是大内禁军服制,遂钰抬脚上前道:“微臣前来迎皇后娘娘回宫,还请玉羌姑姑行个方便,带微臣进山面见皇后娘娘。”
遂钰以为萧韫只是要他生气,惩罚他在太子受封典礼中捣乱。现在看来,恐怕在册立典礼前,他便已经决定好迎皇后人选。
世人皆知皇后是为国祈福而前往国寺清修,但实则是有后妃在皇后宫中被逼自尽而致中宫失德。
皇后母族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萧韫给足皇后母族面子,只将皇后送出宫外而不定罪。
御前行走代皇帝行此责,面子给,里子却还空着,意为朕虽仍认你为皇后,却并未原谅皇后之前所作所为。
敲打震慑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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