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向陛下建议处死南荣遂钰,如今回宫依旧不改。”
“只是现在看着这孩子,他也是该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年龄,如今却要成为皇宫里如同后宫嫔妃般,辈子困至死命。”
“南荣遂钰幼时不显容貌,恐怕是因为无人打理整日脏兮兮像个疯子。白日他被身边小宫女抱进禅房时候,你看到吗,那张脸,甚至比女人生得还要漂亮。”
“当年见南荣王妃,当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妙人。”皇后笑笑,摇头道:“并非是想放过南荣遂钰,但为人母,看到这些孩子,总觉得可惜。”
她派去向皇宫报信人通通被南荣遂钰拦截,并打得鼻青脸肿无法行动。
皇后摇头,手掌放在玉羌手腕处,玉羌双手托着皇后手。
“你真觉得他是男宠吗?”
皇后说:“他姓南荣,鹿广郡南荣并非善类。”
皇后自小与皇帝定亲,见过南荣府行事。
南荣位极人臣,普天之下三分之二兵权皆握于他手。先帝在时便对鹿广郡极其忌惮,当今陛下曾与南荣王共收失地。
续用汤药吊着,不出三日便能退烧清醒.
入夜,禅房纷纷点灯。
国寺禅房并非普通寺庙所能比,皆是为招待皇族贵人所建,只比皇后居所档次低那点。
皇后亲自打开窗户,迎面而来凉风瞬间令她打个喷嚏。原本收拾床铺玉羌连忙从旁架子上拿出披风,快步来到皇后身旁。
皇后拢住披风,笑道:“不冷,这几日下几场雨,夜间景色甚是好看。”
皇后右手紧紧揪住左手禅珠,掌心逐渐收紧。
啪啦——
禅珠被外力扯断,噼里啪啦地掉地。
“南荣遂钰是有备而来,他并非真准备好被本宫刁难。”皇后冷笑,“确实是个对手,董贵妃为太子找把好剑。”
皇后屋里烛光很快熄灭,遂钰这边手忙脚
“你和都随军伴驾过,知道那南荣军杀人模样。像从地狱而来阎王,这地面上活人见他们,就只能抻着脖子等他们砍。”
即使南荣遂钰自小生长在皇宫,可他身上流淌着南荣氏血。
南荣王府为这个孩子,不惜残忍地断绝与他来往,而这孩子也聪明地不主动去寻找家人,唯有被太子献给皇帝后,才逐渐露出锋利獠牙。
即使只是成为皇帝枕边人,他便有如此能力,更何况皇帝似乎比他自己想象还要纵容南荣遂钰。
“只是觉得。”皇后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在廊下躺椅中坐定,玉羌正要动手帮皇后揉白日里跪乌青膝盖时,皇后摇头说:“不必。”
潮气自山涧逐渐蔓延至山顶,云顶奔腾如江河湖海,雨幕之间萦绕雾气给天地披上层隐约可见纱幔,土腥味与青草香气交错,比花香更沁人心脾。
万籁俱寂之中,唯有皇帝所在那间屋子显得热闹非凡。
玉羌见皇后心思不在此处,道:“听说那位似乎又烧起来,太医没法子,只能用烈酒擦拭身体降温。”
“陛下呢?”皇后问,她又笑道:“定是陪着。”
“娘娘别伤心,个男宠而已,待陛下烦厌倦,始终是要与皇后娘娘道,毕竟普天之下唯有娘娘是明媒正娶,是这天底下唯国母。”玉羌见皇后面露黯然,连忙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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