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遂钰猛地将书摔进身旁匣子中,不悦道:“你怎还不走。”
皇后车马已走两日,而皇帝却仍旧停留凉麓山。
遂钰:“萧韫,你没有自己
受皇后百般羞辱后仍带着笑脸将人迎回宫,这不是遂钰作风,他并不喜欢被牵着鼻子走感觉。
精神上羞辱与肉体痛苦,他更喜欢选择后者。
只是没想到萧韫竟会亲自来凉麓山。
按照太医叮嘱,遂钰随意走动不得,须得每日换药伤口愈合后方能逐渐下地锻炼。
因此,他得在国寺住段时日再回宫。
陶五陈乐呵呵地去隔壁请皇帝,皇帝来时恰巧看到遂钰尴尬地捂着上半身,却又顾不得被太医掀起裤腿下半身。
萧韫站在屏风前怡然自得,颇有种看笑话意味。
遂钰能感受到这群老头医家慈心,发火不是,不发火又觉得羞耻。他像个提线木偶般被摆弄来摆弄去,抬胳膊伸腿,更有太医提议他下地走圈。
“走什走,腿还要不要。”萧韫咳嗽几声,陶五陈心领神会,上前对着院首说些什,院首点点头,很快带着太医们离开。
室内重归寂静,遂钰趴在床头慢腾腾地将被子重新盖好,只露出双仍含着红血丝眼睛。
样那样欺君主意。
他很聪明,知道怎样做不会被严厉惩罚。
遂钰武功不强,是成为御前行走后才跟着大内高手学几个把式。他体质太弱,让萧韫几乎以为他会某日死在床上。
喜欢折腾自己人,自然得有个强健体魄才不至于夭折。
萧韫用手指碰碰遂钰脸,叹道:“南荣遂钰,倘若你现在醒着,朕该判你个办事不利,将你关进诏狱中好好住几日。”
御前行走差事并不重,平时为皇帝传递宫内外文书,只需在固定时间取走奏折即可。
其实这个差事陶五陈就能做,之前遂钰没出现时也是陶五陈操办。后来遂钰被太子送给萧韫后,曾试着偷皇帝令牌出宫逃跑,逃几次均被抓回来,后来皇帝便想这个法子。
皇帝忙时候顾不上找遂钰,自然忽略遂钰私下小动作,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日夜照看着,即使不将遂钰扯上床做些什,他也能将人看得死死。
遂钰觉得萧韫简直是天底下最光明正大小人,没人比他更讨厌。
就像过街老鼠,即使人人喊打也捉不住他条尾巴。
他愣愣,看着萧韫来到自己面前,问:“你怎来。”
萧韫道:“太子妃在贵妃处不能再住,你这差事办得——”
“很好。”皇帝从牙缝中吐出两个字。
平日里遂钰最讨厌反讽,萧韫本以为能刺激到他,谁成想遂钰心安理得地平躺,而后说:“也这觉得。”
皇帝亲自来接皇后,算是给足皇后面子,这比皇后自己下山更好。
南荣府确实心狠,舍得将孩子扔在大都不闻不问。
翌日,遂钰睁眼便看到越青趴在床头打瞌睡。
厚重被子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正欲将被子掀起时,越青突然醒。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越青随即大声道:“来人!太医快来!公子醒!”
太医们鱼贯而入,他们挤走床边越青,七手八脚地查看着遂钰身体。遂钰从未被人这般大刺刺地观察过,竟红着脸许久都说不出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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