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侧目,诧异道:“公子你怎结巴。”
“没有!”遂钰低声喝道:“伤口疼,快扶下马!别叫大哥看出破绽!”
越青力气大,军中习武使用是长枪,因此,遂钰将身体整个重量交给她,她也能稳稳接住。
当着南荣栩面,只是简单下马动作,遂钰紧张地出身汗,他低声询问越青自己有没有发抖,越青嘴唇嗡动:“没有。”
南荣王府车架比遂钰常用大出两三倍,南荣栩领口连接氅衣两角束带上别着南荣氏族徽,即使天色阴沉,仍看起来晶莹剔透如汪凝固泉水,他发现遂钰未穿着他送进宫衣装时,若无其事道:“天气冷,快些上车。”
“们去找户部尚书家公子,听说他最喜欢在勾栏瓦舍厮混,定能找到们找不到好地方。”
遂钰双腿微夹马肚,马摇摇晃晃载着他走起来。
越青头痛不已,出玄极殿时还商量得好好,伤疾未愈乘马车回府,怎这时又兴致勃勃策马扬鞭。
以前皇帝不肯教遂钰骑马,越青觉得皇帝小心眼,现在想来,难保不是萧韫过分解南荣遂钰为人行事。万事随性而来,逍遥洒脱不计后果,建立在皇帝为他兜底基础之上。
老祖宗名言:物降物。
翌日,遂钰伴驾御书房,巡防营呈递奏折,已经找到西洲太子准确位置。
遂钰不动声色地摸出坚果吃,低着头,手边全是今晨六部参太子私德不修折子。
皇帝批阅奏折,由内阁呈递,再在遂钰这里分门别类。太子未册封前,遂钰经常将那些参萧鹤辞奏折藏起来,现在既已入主东宫,遂钰便将参本五十地摆在萧韫案台最显眼位置。
太子今非昔比,对于遂钰而言,局势已然不像当年那样浑浊。
他得祈祷萧韫再多活几年,最好寿比天高,保证他不会在萧鹤辞登基下秒被冠上乱臣贼子罪名斩杀。
遂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马车前,恭恭敬敬行礼,方才仰头道:“大哥正在养伤,怎还出来吹风。”
“你们也不拦着点,若大哥有什闪失,拿你们是问。”
嘴里骂着驾车小厮,以及南荣栩带来管家,遂钰眼睛仍放在南荣栩身上,时刻关注兄长动向。
这点小动作小心思哪里能瞒得住南荣栩,南荣栩摘下侧族徽,遂钰立即上前半步,任由兄长将它佩戴在自己腰间蹀躞(xiè)带中。
车内四角放着足炉,车壁以椒涂抹,又用
半刻,越青忧愁戛然而止。
挂着南荣王府牌子马车从远处缓缓而来,遂钰脸色微变,随后看到马车内人掀起帘子。
“下马,上车。”
南荣栩表情如既往地和煦,然而遂钰却从中感受到丝不妙,明明语气神色阳光灿烂,但怎越听越像是在骂人。
“大大大大大、大哥。”
晚间,萧韫在饭桌上说,替朕办个差事。
遂钰咬着筷子眨眨眼,面对态度柔和萧韫,隐约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嗯?”
隔日,御前行走南荣遂钰总算是走出层层重叠着宫墙,他仰头深吸口皇宫之外空气,神清气爽道:"宫内宫外空气似乎没什不同。"
越青无奈道:“公子还是快些回府准备,晚上有得忙呢。”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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