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他竟不敢抬头,也不敢像平日与萧韫争吵后,正大光明地观察他神色,企
潮景帝睡得轻,遂钰略微动动便被惊醒,他眸光朦胧地略瞧眼遂钰,后而闭闭,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平日精气神。
萧韫:“想吃点什。”
遂钰:“……”
“淮南进贡些当地特色,都是些冬日吃不着瓜果,小厨房制成甜酪,放在雪里冰镇,你若想喝,便叫他们送进来。”萧韫道。
咽喉淤青未散,遂钰蹙眉清清嗓子,抬手触碰隐约作痛皮肤,指尖滑腻腻地似被包裹层什东西,他将手指放鼻下闻闻,蹙眉说:“你给上药?”
寝殿内,遂钰被萧韫用不知从哪里找来铁链锁在床头,前后可活动范围不过两丈,他用尽浑身解数想拆开铁链,奈何大汗涔涔折腾半个时辰,铁链仍纹丝不动。
遂钰很少被萧韫如此对待,心中气得要死,手腕被铁链磨红,眼泪打在手背上,顺着弧度流淌,蛰得腕心生疼。
“去死,给去死!”
遂钰边骂边哽咽,摸索着坐在床边含着眼泪昏昏沉沉地睡去。
陶五打断不合时宜,原本两个人僵持着,总会有方先失败,遂钰觉得自己能顶住萧韫怒意,但该死大理寺下朝时不汇报,偏要朝后再求通传,不知道还以为大理寺那群尸位素餐*员有多敬业。
“陛下,陛下!”
谁都不肯让步,僵持不下时,陶五陈声音从外头徐徐传来。
“大理寺有要事呈报。”
萧韫动不动,胸膛剧烈起伏,良久,勉强冷静道:“让他们在御书房等着。”
“陛下。”
萧韫从旁瞧着遂钰脸色,时也不好琢磨眼前这个小东西究竟在想什。
遂钰睡觉,倒也心平气和不少,说:“晨起是臣僭越。陛下乃国之君,想做什,不想做什,臣只管按照陛下旨意做便是。只是如今朝局不稳,陛下想要宠幸新晋妃嫔,也得照顾朝中那些中重臣送进宫娘娘们。”
“宫内多年未有子嗣,即使陛下已立太子,其余诸皇子公主也乐为朝廷效命,但外界皆有传言,说陛下好龙阳之色,陛下……”
遂钰顿顿,垂眼缓慢道:“陛下乃国之君,实乃、实乃。”
他说不下去,声音点点消散在寂静中,食指与食指绞在起。
不知睡多久,遂钰再次醒来时,殿内已上灯,只有他歇息内室仍旧昏暗。
萧韫坐在他身边,手肘撑着右腿,左腿放在脚凳上,手背抵着额角,双眼微阖。
小心翼翼掀开鹅绒被,遂钰摸索着不知去向外衣,临睡前,他记得自己是合衣入眠,现在却只着着里衣,发辫也被人拆开。
吵架对于遂钰而言,似乎永远是最耗费精力事情,日里,只要同萧韫吵架,他必定回房大睡通,醒后也不得神清气爽。
“不多睡会吗。”
“滚!”萧韫怒道:“给朕滚!”
陶五陈伺萧韫多年,听着里头动静不对,皇帝声音有异,想必是又和小主子起争执
他等半晌,身旁徒弟问他是否再唤时,殿门突然从里头被打开。
皇帝铁青着脸负手向前才踏出步,沉闷器物坠地声紧随其后,萧韫没回头,淡道:“等他睡醒后,上几道清淡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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