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南荣家儿郎,屈身于大都,委身于卧榻,两者皆是奇耻大辱。
他恨朝廷,恨皇族,更恨眼前这个叫作萧韫人。
更可笑是,荣华富贵与权柄,皆未让遂钰被迫冲昏头脑,他得到越多,失去时候便越凄惨,他就像是被垂钓在悬崖猎物,旦有人砍断捆绑唯绳索,他便会立即摔入深渊。
萧韫是对他好,但这份好就像是对猫猫狗狗那样,喜欢时候招来逗弄,不喜欢时候掐着他脖颈,要他哭,要他死,要他备受折磨。
这种生杀夺予被别人抓在手上日子,遂钰过够,也不想过。
萧韫说:“朕带你去照镜子。”
“你下地狱去吧。”遂钰无法理解萧韫为何突然这疯狂,不想同他多说。
想来萧韫原本就是这个人,拥有帝王所有,bao戾残忍,只是他这幅皮囊将它们隐藏得太好。
“是错。”遂钰几乎咬碎后槽牙,双目通红,几乎淬血。
他死死盯着萧韫,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是错,是错!”
“你掐疼。”
“不想要凤冠,你让走好不好。”
“求你。”
无论遂钰如何哀求,潮景帝置若罔闻,他将凤冠从锦盒中拿出,迎着遂钰眼泪与满面惊悚,将凤冠稳稳带在眼前人头顶。
遂钰若受惊鸟,瞳孔收缩,心跳骤停,双腿软。
。
只是皇帝预判他动作,手像铁钳般紧紧挟制住他,并将他往他身边带。
“萧韫。”遂钰心中大乱,声音颤抖,慌乱道:“萧韫,还有事做,还要回家。”
他挣扎速度变得快起来,然而只是身体晃动,被萧韫抓住那条手臂纹丝不动,皇帝反常态,稳如泰山地等待他不再打算逃跑,那双向来冰冷,叱咤风云时凌厉神色,竟罕见地浮现出与往常不同温柔,以及格外耐心表情。
他越这样,遂钰越觉得危险。
凤冠压他
连道三声,却在心中千万遍地嘶吼,化作伤人刀重新揭开凝固伤口。
他屡次在温柔乡中沉溺,后宫多年求生敏感,早便被萧韫磨得迟钝,他现在就像是凤冠上那颗圆润东珠,只能架在那里被观赏,被当做物件,被某个人毫无顾忌地肆意打量。
什羞耻,什愤怒,他露出重重反应都足以激化萧韫征服欲。
遂钰歇斯底里:“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疯子。”
他想他永远无法明白,萧韫究竟还能离经叛道至何种程度。萧韫如何沉沦,这都不关遂钰事,无论他们走到什地步,遂钰也不关心。
扑通——
他浑身脱力,径直于原地摔倒。
风光流苏碰撞,与他凌乱布满汗水侧脸贴在起,混着他长发。
皇帝顺手拆开遂钰发簪,乌黑柔顺长发顿时铺满指缝,他勾起遂钰发丝,放在唇边吻吻。
“如何。”
但他体力流失得太快,气喘吁吁无法再动作后,萧韫搂住他肩膀,微微低头,唇贴着他耳廓,说:“这是朕命人新打造凤冠。”
当然知道这是凤冠!遂钰无声道。
萧韫:“西洲觐见,国宴少不皇后伴驾,朕私心想着,这凤冠理应是你。”
“萧韫,求求你。”
遂钰慌乱彻底被萧韫滚烫灼热气息点燃,他崩溃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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