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胥倒是开心,自怀孕后便被南荣栩管得紧。这里不许去,那里不能走,想自己倒杯水喝,也会被世子念叨万被烫到怎办。
遂钰撇撇嘴,空气中充满某种叫作炫耀味道,他觉得肉麻,牙酸得很,扭头走。
上次上香还是夏天请凤驾回鸾,他从山脚路跪至山顶,跪险些送命。
那时他,恐怕也没想到下次竟是随家人道。
遂钰仰头轻轻呼口气,浓白水雾自唇边腾起,乘着风瞬间消散。
有关于鹿广郡未来,南荣氏未来,遂钰从未将自己计算其中。
或许只有南荣隋成为遂钰,不再冠以南荣之名,方能令鹿广郡安宁绵延数年。
从军甘为暗卫,相当于放弃荣华富贵,权势滔天。战士前线厮杀,凭人头论功行赏,而暗卫杀再多敌人,也仅仅只能成为影子,灯火万千中,隐匿在欢声笑语之下。
安排好切后,遂钰照常回宫里伴驾,陪褚云胥前往国寺上香。
皇后禅房遂钰没要到,即使萧韫那晚突发急症要给他戴凤冠,将他作皇后看待,也终究只给遂钰贵妃级别待遇禅房。
何。”
嬷嬷更被吓得砸门,想大声却又害怕院子里下人们被招来,压低声音紧张道:“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公子还是快出来吧,公主原本就……原本就。”
原本就不想和亲,只是逼迫着自己顺从。
遂钰霍然起身,沉声道:“之前告诉你话依旧作数,阿稚,如果想逃跑话,帮你。”
不知从何而来勇气,不知为何突然无畏,这些心情就像是当日以死相逼萧韫写下诏书,他肩头血涌如柱时,轻松而又难以抑制落泪悲凉。
手指头冻得通红,即便抱着手炉也没什知觉,遂钰边感叹今年冷,边哆哆嗦嗦往山顶走去。
萧韫带他看过日升月落,亦品尝甘苦滋味,桩桩件件遂钰都记得
越青倒觉得贵妃规格禅房比皇后那间还要舒适些,劝道:“公子,陛下终究还是给们面子,禅房虽不是皇后那间,但重新布置痕迹如此明显,说明陛下还是将您放在心底。”
遂钰冷道:“你是人,还是他人?不如去做萧韫近卫好。”
“公子!”越青跺跺脚,她自然和遂钰同仇敌忾。
不过也并非是为皇帝说话,眼看着王府能带公子回鹿广郡,此刻少生事,自然可保万无失。
然而公子似乎并没有收敛意思。
明明心中声音在告诉自己,你正在违背萧韫,违背你们之间诺言。但遂钰无法停下,正如他根本没有力气再与萧稚对视那样,萧稚仿佛像是另个自己,又或者说,他们本就是样。
安排在京城暗卫早已准备好,只等遂钰发号施令。
遂钰站在大都内秘密驿站内,环顾内室高矮胖瘦皆眼神坚定战士。他们信奉效命是南荣氏,隐匿在大都多年,这是初次听候少主命令。
“知道你们准备很久,但这是第次启用你们,也是最后次。”遂钰深吸口气,继续说:“护送公主远离大都,这是欺君大罪,既已拜托你们帮送她离开,便不会将诸位生死置之度外。”
“将公主妥当送走后,你们想去哪便去哪,继续回鹿广郡效命,或者归隐田园,这都是你们选择,不会干涉,亦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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