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南荣氏回京,陛下圣意未显,谁都不知道遂钰日后回鹿广郡,或是留在大都朝堂之中。
横隔在南荣氏与皇族之间矛盾,冰冻三尺非日之寒。边疆将士心中所向,无人能够确定,他们究竟是在为朝廷效命,还是所谓大宸战神,护国元勋。
越青端着碗离开,遂钰又斟酒饮下。
宴席间酒度数低,这是为避免有人时兴起喝多坏规矩,入口甘甜,滑进喉管却又些许辛辣,平时萧韫不许遂钰多喝,不过现下有西洲使团在,他也管不他。
西洲与大宸分庭抗礼,西洲使臣先行行礼,并呈递国书,朗
遂钰:“……”
“三姐呢。”遂钰问。
南荣府三小姐,南荣步栖。
“阿栖觉得老二做得对,但就是太傻,所以才会伤人八百损己千。”南荣栩扶额,怎越说越觉得家中无人靠谱,反倒是原先以为没什指望遂钰,更像是能担得起鹿广郡重任人选。
“公子,该喝药。”越青不知从哪端来碗冒着热气汤药,遂钰抬眼往潮景帝那看眼,陶五陈候在萧韫身旁,先笑笑。
也说不准究竟是谁视线先步相撞,电光火石之间,遂钰仿佛能看到燕羽衣衣袂随着动作翻飞时,带来天然气场,以及莫名其妙雷霆闪烁。
他揉揉眼睛,疑惑道:“燕羽衣是什雷公吗?”
南荣栩笑,“面见陛下不能带刀剑,但燕羽衣确实有把剑,名叫雷霆。此人攻势迅如闪电,以快著称,是同辈之中翘楚,传说雷霆剑可引雷霆,招骤雨。燕羽衣师承西洲第剑术高手,以对他解,恐怕会在宴内选择人进行剑道比试。”
年末武将们回京述职,除必要镇守在关外,每家每户七七八八来不少。
南荣栩环顾全场,抚掌道:“近年来,朝擅剑术武将不少,你斜对面坐着霍烽霍将军便是以重剑闻名高手。”
“拿下去罢,方才吃几盏酒,怕和药性相冲。”遂钰摇头,摸下药碗温度,将药碗推远后又说:“这是在席上,不好引人注目,端下去别再拿来。”
越青欲言又止,明显是话没说完,而让她送药人大抵下命令。
“他不是你主子,不必管他。”遂钰选片最薄鱼脍,用玉筷挑起,慢条斯理地送进药碗,道:“好,下去吧。”
作为御前行走,往年宫宴恭维遂钰倒也不少,今年跟着南荣栩,忽然没什人来恭贺。
遂钰觉得奇怪,但也不难理解。
初做御前行走,遂钰接手第件嘉奖令便是平定西南匪患霍烽,他清晰记得,此人身高八尺,手掌特别大,接旨时,圣旨在他手中仿佛只有孩童手中拨浪鼓般小巧玲珑。
“大哥呢。”遂钰说,“大哥和燕羽衣交手,胜算几成。”
“与他管辖区域相差十万八千里,倒没碰上过,不过老二曾与他混战几日,险些吃此人暗亏。”
南荣王立长子南荣栩为世子,私底下却常道,这几个孩子里只有老二南荣臻更像年轻时候他。
“父亲说太老成,战场杀敌足智多谋是真,但也得有往无前破釜沉舟热血。”南荣栩摊手无奈道:“老二骁勇,为阻挡燕羽衣,直接亲自上阵炸处要塞关卡,险些和燕羽衣块被碎石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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