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大家可能才会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喝杯热茶,畅聊人生理想。
可是,那样日子真会到来吗。
随意拍拍萧稚手背,说:“快回
“公子,这……”陶五陈左右为难,现在递琵琶,怕是得被这位小祖宗好顿伺候,但不递,上头那位龙威又有谁能承受。
他不由得向遂钰露出求饶眼神,遂钰读懂,却不想搭理。
陶五陈作为皇帝身边首领内监,自然能抓住潮景帝举动,如今遂钰若是不接琵琶,即便能混过此宴,也难逃萧韫惩罚。
遂钰仔细帮萧稚处理伤痕,道:“待会让身边侍卫回去取金疮药,女孩子手指不能留疤,军中药比御医那里好,以后碗碎便别再捡。”
“你素来不是拿精细活性子,去西洲记得带几个得力内侍,叫他们去做,总比你身边那个毛手毛脚小侍女好。”
萧稚不忍:“父皇,遂钰哥哥他——”
“阿稚,若你也离席,有谁还能陪朕共听此曲。”萧韫惋惜道,“爱卿,朕知你与公主素来亲厚,公主夜里突发奇想想出去玩,你也依着她胡闹。”
“如今公主即将出阁,你二人便得都成熟稳重些,难得今日齐聚,若夜里仍想去城外,朕叫身边禁军跟着,也安全些。”
萧稚脸色骤变,立即吓得大气不敢出,双腿颤抖,下半身软,径直坐回软椅中。
嘭!
府同着遂钰起丢人吗。
遂钰心中默念不能发火,毕恭毕敬地上前道:“陛下,许多曲子臣已然忘记,还请陛下放过臣。”
放过?潮景帝笑,反复咀嚼着“放过”二字,笑吟吟道:“御前行走为朕分忧,如今朕想听。”
“爱卿,难不成你也向外头那些乱臣贼子,手中得兵权,便翅膀硬,不再听朕号令吗。”
话里骂是南荣遂钰,话外骂是朝中手握兵权将领。
萧稚哽咽道:“是不好,总给大家添麻烦。”
不,错不是你,遂钰无声。
没都没有错,甚至连萧韫,似乎都没什错。
好像只是条湍急河流,将们不约而同地推向深处。
那或许是权力重心,又可能是命运尽头,每个身在其中人,都只能手足无措地让自己浮在水面,只要不被暗河漩涡拉扯,们都有可能抵达彼岸。
手边汤碗落地,萧稚慌忙弓身去捡,未想竟被锋利瓷片刺破手指。
血顺着伤口浸润手指,萧稚忽然意识到什,眼泪顿时噼里啪啦地掉出来,她徒劳地用手帕擦拭脸颊,直至耳边传来遂钰声音。
“够,阿稚。”
“遂钰哥哥,对不起,是害你。”
遂钰摇头,当着皇帝面,温柔地用干净手帕擦拭萧稚脸颊,将脏帕子径直丢在抱着龙首琵琶陶五陈身上,命令道:“现在就去洗!”
宫中虽管束严格,但也并非密不透风。
光是这场子里,就有多少朝臣安排进宫里眼线。
不知萧韫究竟在说给多少人听,但此话是警告遂钰勿要造次,也是他身后南荣府,保持恭敬才能令南荣遂钰在大都安然无恙。
陶五陈专门带人回玄极殿取,西洲太子中途称自己身体忽觉不适,想尽早回去歇息。
皇帝将人留下,勾唇道:“朕身边御前行走难得演奏,太子不想听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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