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根本没有逼爱上他。”
遂钰很清楚,太学时依赖,是自己主动靠近。如果心智足够坚定,他大可以直接拒绝陌生人好意。
这些年同萧韫生活,他逐渐发觉,萧韫是个不折不扣帝王之材,天生就该做裁决者。
他并不博爱,甚至还有些冷酷,唯那丁点温情,似
“那几日经常做噩梦,梦里全是大逆不道,被他关入天牢受刑场面。”
皇帝身份转变得太快,明明是温润如玉先生,却夜之间成掌握他生死帝王。
遂钰说:“起先是很怕,但后来觉得,他好像是真对有点兴趣。”
只要抓住那丁点兴趣,就能得到优渥生活,或许还可以求他下旨,让自己回家。
“大哥,你知道为什不反抗吗。”
遂钰立刻道:“不喜欢。”
“可觉得,你眼里似乎全是他。”南荣栩知道爱上个人是什滋味,也解陷入爱河后,凝望对方神情。
这是恋人之间最正常不过神态,但放在遂钰身上,便显得格格不入。
遂钰没说话,动手用镇纸整理面前宣纸,宣纸撒着金箔,是市面上最昂贵那种形制。
提笔,略思索,流畅地写下潮景帝名字。
,营帐顶棚光柔软地落在地面,衬得南荣栩本就丰神俊朗面容,更加轮廓分明,令人难以挪开视线。
“不能轻易在外写字。”
他坦诚道:“是陛下命令。”
南荣栩也不强逼,放下笔淡道:“他教你写与他模样字,难不成是好为人师成瘾,急不可耐找个人练手?”
字体并非日之功,更何况是般无二。
遂钰轻轻笑起来:“就连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喜欢他多点,还是愿意怀着强烈反抗离开他多点。”
“虽然嘴上说着回家,可心中想着,只有是否和他永不相见念头。”
南荣栩大惊,连着说好几声“遂钰你”,却始终止步这前三个字。
这是遂钰按捺在胸中不忿,好像这些年黄粱梦,只有他个人在无人之境飘荡。
高高在上皇帝,就在岸边看着自己溺水,狼狈地被湿润迷蒙双眼。
“他第次教写字,写便是他名字。”遂钰缓慢回忆着当时情景。
自己真是害怕极,皇帝名讳岂能轻易落笔。
萧韫左手穿过他肩胛,右手握住他手,极为耐心地写好几遍,将遂钰抱在腿上,问他:“名字只是种称呼,没什可忌讳。”
“至少在你这里是。”萧韫鼓励道:“念几遍就不害怕,遂钰,跟着朕起念。”
“他让跟着他起念他名字。”遂钰说。
潮景帝政务繁忙,能有多少时间用于闲暇,可他就是将这些时间挤出来,教个还未形成风格孩子。
遂钰不知道南荣栩究竟知道多少,他是否在追溯自己与萧韫相识过往,但他潜意识告诉他,他不该隐瞒。可那些连他自己都不愿回忆岁月,又该怎悉数交待。
南荣栩见遂钰不语,表情局促慌张,根本藏不住情绪,长叹道:“若父王回京,你觉得你能瞒多久。”
南荣王远比南荣世子更难对付,遂钰连大哥都哄不过,还想瞒住历经千百风霜,洞察人心南荣王?
“你喜欢他吗?”南荣栩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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