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觉得,萧韫似乎十分看中他弟弟。”遂钰选择个较为恰当词形容,说:“好像只是遗憾,并没有过分伤心。每年祭祀聪妙皇后时候,也未提及景飏王名字。”
帐中暖炉上坐着水壶,兄弟二人说话间,滚水窜出壶嘴,悉数滚落至暖炉边缘,水与滚烫铁相遇,发出刺啦刺啦声音,水汽蒸腾而上。
南荣栩找出茶杯,正欲提醒遂钰吃药,扭头,遂钰已从随身携带小包中,乖乖找出两副药粉。
若是南荣臻,定没有遂钰这般审时度势,颇识眼色本事。
南荣臻根筋,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惩罚或奖赏,那都是摆在台面上看得着。
礼部着仪典祭祀,萧韫匆匆去走个过场,回来便将自己关在寝宫,不许宫人进殿,只叫陶五陈搬几坛酒。
“他说,弟弟死。”
若说守慎帝重感情,那萧韫便是个中反例,他对皇族内所有族人视同仁,有用留下,无用放逐。
宫变死不少萧氏直系,叛军将他们拖至玄极殿前广场,半个时辰杀名,杀到守慎帝交出虎伏与玉玺为止。
这也是朝中没有与萧韫同血脉亲王原因。
景飏王。
单从第个字便可解此人对潮景帝重要,遂钰宫中生活多年,知道也只是外界传闻,例如那些众所周知故事。景飏王萧骋,原本是先帝心中最适合入主东宫皇子,但不知怎,宫变后,倒成萧韫。
场大火,险些将皇宫烧得干干净净。
按照常理来说,做父亲人,应该更喜欢文武双全,各门功课均出类拔萃孩子。
“皇室没有个正常人。”遂钰评价。
性子太直,是优点,也是致命缺陷。
而遂钰,却是过于谨慎。并不知在家人面前,其实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习惯岂能轻易改变,南荣栩接过遂钰递来药包,将药粉冲开,说:“小心烫。”
熟悉且苦涩味道,伴随着蒸腾水雾,缓慢随着空气流动而弥漫至整个营帐。遂钰用手指勾着缕味道,说:“大哥问景飏王事,是查到什吗。”
帐外传来士兵巡逻经过脚步声,南荣栩等会,直至四周重归寂静,才低声说:“有人曾在关外见过
南荣栩从不提无用之话,皇族秘辛甚少有人探究,遂钰问兄长:“兄长是觉得皇帝登基,有些不对劲吗。”
“陛下登基后,立即册封萧骋为景飏王,其余身殒皇子公主追封。”南荣栩摇头道。
遂钰:“册封针对活人,死人只能得到追封。”
宫变死那多皇族,却始终不见萧骋身影,皇城失守,兵荒马乱,生死在所有人面前平等,谁还能顾得上身份,通通带着金银细软逃命。
有两种说法。潮景帝趁乱杀萧骋,或是萧骋深知皇兄上位,会对他赶尽杀绝,于是趁乱出宫隐姓埋名。
性格原因,守慎帝更乐意爱屋及乌。
他将所有爱给予聪妙皇后,连带着聪妙皇后所出嫡子。
遂钰:“萧韫曾说,守慎帝优柔寡断,实在不是做帝王材料。”
萧韫酒量不错,也极少吃酒,这是遂钰从他难得酩酊大醉时听到。
朝中世家企图篡位,皇帝为护萧氏皇族尊严,未及萧韫赶到,与皇后双双自焚于玄极殿。皇帝忌日,亦是聪妙皇后香消玉殒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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