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世代经商家族,即使不走朝廷路子,在户部那也是有备份。更何况是家这种,老子当官,儿子经商,万叛国将粮食倒卖给敌军,论便是谋逆罪名。”
遂钰倒还真没研究过,南荣府虽早先为商,历经几代,早已成将门之后,哪还解如今经商筹谋。
周转五成军粮供应,已是潘谓昙计算下极限,包括潘家在西洲所有铺子,以及并非挂着潘府名头,近年来收购大小商户。
剩余所需军粮,还得跟朝廷开口要。
……
“除非你能做得皇帝主。”遂钰反击道。
萧韫对他是威胁,但眼前景飏王并不足以令他感到恐惧,个方才启用亲王,即使有意培养属于自己势力,那些想要拥戴他世家,也得观望好阵子,瞧清楚局势,才敢大胆站队。
又或者说,若他真想做皇帝,第个拉拢,便得是割据方南荣王府。
遂钰没心情与他进行毫无意义斗嘴,他与萧骋不是同路人,只是互相观望眼,便可然于胸,双方无话可讲。
从库房中出来,遂钰去趟潘谓昙送给他铺子。
从萧骋眼眸中,遂钰看出某种罕见忠诚。或许是因为他这双上挑眼角略带邪性,导致忠诚变得异常违和。
难不成,景飏王真对皇兄忠心耿耿。
骤然浮现念头过分荒唐,遂钰吓跳。
神态细微变化,尽收萧骋眼底。
怪不得皇兄喜欢,萧骋笑道:“世聪明人,自然喜欢自作聪明小家伙,原来皇兄好这口。”
遂钰在通向自家,与大内路口停留,犹豫半晌,选择回宫。
玄极殿药香四溢,似乎是烧过什,空气中艾叶味道甚浓,其中又好像掺着略带苦涩草药。
殿内没人,遂钰捏着鼻子正欲呼喊,暖阁传来萧韫与陶五陈声音。
陶五陈:“陛下,您这腿疾只在阴雨天发作,可也没像现在这般,疼痛且难以行走。”
萧韫似乎是被烟呛到,轻咳几声,问道:“给遂钰准备乌鸡汤做好吗,将浮油撇去,再
掌柜将这几月账本悉数奉上,遂钰略翻看几眼。账目清晰,每笔来路可循,潘谓昙倒是个实心眼,送铺子不说,连看店掌柜也给都是好手。
他见账本便头晕,其中数目更是看都不想看眼,随手抽调几本带回,府中有善于看账师爷,叫他们再详核番即可。
离开撷星楼前,遂钰同潘谓昙讨论过军资供应,潘谓昙当即不知从哪里掏出把算盘,噼里啪啦若有所思地算会。
潘谓昙:“只能给南荣军供应五成。”
“五成?”遂钰问:“家给你商路,只卖五成?”
这兄弟二人不会都是变态吧,笑声听得遂钰浑身发毛。
萧骋并非刻意寻机与遂钰相遇,他才得皇兄给差事,太子妃那边便来寻他求情,大内躲不过,便借口整理送亲事宜,带着嫁妆单子前来查看。
“景飏王殿下日理万机,既主审成十公子案,又身负公主送嫁重任。这案子若要审,也得等从西洲返回大都后吧。”
遂钰道:“真是大忙人。”
萧骋勾起唇角,将食指放在唇面,做个嘘动作:“听说皇兄终于肯放公子离开,可喜可贺,公子可千万别因为这张嘴,断送自个在鹿广郡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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