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平缓,萧韫却听出威胁意味。
南荣王手段,萧韫极其清楚。
南荣军治军严格,分毫皆有记录。南荣王冠以心细如发著称,手段凌厉,生杀比肩阎罗。
南荣栩承袭父亲心性,父子二人如出辙。
“世子觉得遂钰入军,是否能担大任。”萧韫反问。
说不定四公子直接刀抹喉咙,梗着脖颈直接撞上来血溅当场,谁都别想好过。
南荣栩与皇帝只有桌之隔,遂提起架在暖炉之上紫砂壶,亲自为皇帝斟茶。
此茶两千金,遂钰在府中存不少,大抵都是从玄极殿顺来。
行军艰苦之时,连干净水源都难得,冬日还能抓把冰雪解渴,夏天只能强忍干涸。
即便在宫中艰难度日,遂钰也未曾遭过这种罪,远比受人奚落,尝食馊饭更难受。
消息传回宫中,恰巧南荣世子与皇帝商议京城布防。
陶五陈揣着暗卫消息,瞧着世子脸色,用手捂住嘴,低声对皇帝汇报道:“陛下,公子说他要出家。”
萧韫:“……”
皇帝脸色有瞬间停滞,随后意识到什,畅快地哈哈大笑。
南荣栩不解,却未开口询问。
他们放在四公子身边。
“公子?”
本以为院中空荡,越青揉揉眼,以为自己看错。
遂钰穿戴整齐,长发柔软地披在肩头,正动手梳理额发,就连发尾发坠也扣好。
越青在送回鹿广郡信中提及,遂钰有戴发坠习惯。这次南荣栩来大都,便带着不少从前征战获得战利品,各色宝石玛瑙,足足塞满半人多高箱子,遂钰选几个做发饰,其余全部送回大哥房中,点也不多要。
南荣栩整理袖口,将眼前文书合
因此,南荣栩便没养成喝茶习惯。
这段日子在大都待久,将茶每日喝着,口味竟也被不自觉养刁。喝寻常茶水,便觉清爽不足,新茶陈茶皆不得味。
“陛下,家父不日回京,总是要见遂钰。”
南荣栩道:“臣冒着大不敬,也得请陛下克制行为,避免遂钰受琐事牵连。”
“父王性情,想必陛下当年在军中颇有感受,若被父王察觉端倪,届时,遂钰便不止是被臣打得起不来床那简单。”
萧韫主动道:“遂钰在国寺讨清净,现下说要出家,世子怎看。”
这次轮到南荣栩沉默,他抿唇思索片刻,轻飘飘道:“王府无需他肩负传宗接代,要是想做,出家修行也未尝不可。”
萧韫:“世子此话当真?”
“遂钰想做事,谁可阻拦。”南荣栩同遂钰生活,这段日子也算是明白。
只有遂钰想做或是不想做,谁也无法改变他决定,若是将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做选择。
再珍奇东西到他这,也都绕不过粗心大意不慎丢失下场,倒不如少用几枚,丢什少哪些,心中大略有个数。
遂钰抬眼,平静道:“早。”
越青简直不敢相信亲眼所见,提着裙摆快步走到遂钰面前,左瞧右看,直至遂钰握住她手,主动同意她碰碰自己脸。
越青不可思议,大声道:“活!”
遂钰微笑,目光落在她腰间别着软剑剑柄,解释道:“昨日你拿来那本经书,阅读整夜,觉得其中大道至深,待会叫藏在们附近暗卫回宫,告诉皇帝,要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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