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胥逐渐显怀,便不能继续留在大都,得趁着生产前回鹿广郡。
南荣王得留在大都处理督军官事,南荣栩从旁协助,故而只有遂钰陪着褚云胥回家。
遂钰私人物品不多,满打满算只装两个箱子,另外那个还是从宫里带出来。
褚云胥觉得箱子精致,问遂钰从哪来,遂钰满脸晦气不愿意说,褚云胥当下明,指挥窦岫将箱子塞进最里。
南荣明徽
遂钰乐:“觉得是男宠?”
“你是吗?”潘谓昙收回手,问罢也不给遂钰回答机会,说:“无论你是不是,都无法动摇鹿广郡对大都威胁。”
遂钰:“如果说是呢。”
“就算是,也不关家什事。”潘谓昙无所谓道:“反正爹不打算将家里女儿送进宫,后宫有贵妃枝独秀便够棘手,皇后都没能斗得过她。”
“你猜……贵妃是怎将皇后送去凉麓山。”遂钰勾唇,讳莫如深道:“知道。”
反正他此刻也是“死人”个,更多事无需过分操心。
潘谓昙送遂钰离开时,颇为感慨地站在门前道:“京城中关于你留言很多。”
遂钰不咸不淡:“是吗。”
“陛下用你挟制鹿广郡,这都是放在明面上事。”
潘谓昙同样也是个不喜欢多穿衣主,此刻凉风吹来,觉得冷,也只缩着脖颈嘶嘶两声,说:“但朝中也有人传,御前行走狐媚惑主。”
正色:“至少此计失败,欲火烧粮草便成明面上事,督军官事已听爹细细说过,这几年你在朝廷被不少御史参奏,原本担心将军府拿你官职做文章,现下看来,世子倒能大干场。”
就连潘谓昙都觉得此旨乃是与皇帝串通好计谋。
遂钰欲言又止,转而觉得好笑。
就算是离开,萧韫也要利用自己,让质子身份散发最后丝余温吗。
不愧是……皇帝。
潘谓昙连忙:“为何?”
遂钰学着潘谓昙方才伸出手指头模样,抵在潘谓昙胸膛中央,缓慢道:“南荣王府已为潘氏开条商道,谓昙兄,你得让们看到潘家诚意。”
“这货若三月后送不到鹿广郡,你协议就此作罢,桥归桥路归路,你继续走你家那个处处是匪贼商道。”
潘谓昙知道遂钰此话不是玩笑,正色道:“做生意以诚信为本,既然选择同鹿广郡站在根绳上,自然说到做到。”
半月后。
“陛下登基时,后宫嫔妃有所出,后来便再无动静。”
“诸多将女儿送进后宫,企盼得宠获得圣眷,步登天官宦大有人在。”
“谁知陛下近几年竟连选秀也停。”
潘谓昙伸出跟手指头,明晃晃指着遂钰,点点:“这个时候,你出现。”
“猜那群老家伙怎想?”
遂钰垂头想想,走到窗边吹风,淡道:“陛下决意整顿军纪,督军官若不适宜继续存在,定然得逐层撤职。”
“皇后母族已查到昌吉侯卖国,旦陛下查证属实,届时大都便不止是太子天下。”
“怎觉得陛下倒更属意皇长子。”潘谓昙忽然说。
遂钰耸肩,笑道:“随侍这几年,陛下并不时常提及皇长子,或许吧。”
就算萧韫对遂钰坦诚,遂钰也听着真话像假,君心如海,更比流水,浪潮退去后,又有多少真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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