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南荣王府将家中幼子交由大都做质子,与朝廷多有摩擦,此刻威逼利诱,或许也能说服南荣王府共反。
思量这会,遂钰掌心便已全是汗,以他对萧韫解,大抵事实真相不过如此。
竟真有人愿意以身为
徐仲辛对待家室,比南荣府多几分柔情,遂钰至今记得宫门前,徐仲辛双目通红,显然是熬夜骑行,快马加鞭回大都,只为给孩子讨个公道。
比起那个昌吉侯,当真是天上地下。
萧韫要逼得徐仲辛不得不出手……不,或许也并非只是因此案,将军府与侯府联系密切,侯府又是怎样与西洲联系呢。
徐仲辛门下门生众多,倒也有几个驻守边塞,那些人虽未同西洲相邻,却能从那些零碎小国前往西洲。
既然侯府被察觉,倒不如不做二不休,趁着南荣王也在京中,直接将南荣府锅端?
遂钰反复将四字斟酌许久,道:“这东西是何时送至丽州。”
越青:“许是几日前?”
“陛下放任将军府与侯府命案不管,反常态地挑衅徐仲辛,或许便是想等待这刻。”
多日不解疑惑,此刻听得徐仲辛造反,瞬间烟消云散。
萧韫最喜将人逼至绝境,无论是利用理智还是情感,只有将其逼迫至忍无可忍,即将发疯之时,才是最佳下手时机。
越青:“公子!”
遂钰盯着银筷半晌,沉默地俯身捡起,对天枢道:“自己吃吧。”
说罢,他将盘中剩下肉放在天枢脚边,沉声:“父王和大哥呢。”
“世子在京郊大营,为护送们回王府,抽调三分之二兵力,大都外已不剩多少。”
越青凝重道:“徐仲辛趁禁军防备薄弱,交接换班之时带兵潜入,恰巧陛下同王爷宫中议事……王爷也,也在玄极殿。”
越青道:“世子抵达大都后,频繁出入御书房,或许早已与陛下商议过,公子不必担忧,即便没有南荣军,直隶皇帝禁军也会……”
遂钰打断越青,摇头道:“徐仲辛谨慎,按照萧韫计划,或许是用他自己做诱饵,引诱徐仲辛篡位。”
禁军守卫薄弱,只要徐仲辛掌握其动向,再由禁军故意放松警惕,极其容易直逼玄极殿。
“父王应该是捎带。”遂钰斟酌道。
与其放南荣王在京中救驾,倒不如直接将此二人困于玄极殿,即便南荣世子再有本事,也定不会用南荣王性命做赌注。
越青显然也意识到什,失声:“皇帝是故意为之?”
遂钰:“拖着不审徐家庶子命案,避而不见苦主,皇后查出侯府通敌也并按下,叫在宫门挑衅军主将。”
徐仲辛纵横海上多年,听说他管辖那片区域,多少年都不见支海盗船队,就连海上飞鸟,大略多少只,每年都记录在案。
这般心思缜密之人,看似没有漏洞,实则处处破绽。
例如他对家中孩子异常偏爱,那死庶子更是捧在手心,视作衣钵传承。
历朝历代王侯将相,皆有篡位登基之念,只是欲望深浅,以及审时度势,绝大部分人没有改天换地勇气。
遂钰:“世子妃知晓此事吗?”
“世子差人留下封密信,请公子过目。”越青将直攥在手中巴掌大竹筒交给遂钰。
两指宽纸条,其中只写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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