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韫勾唇,指腹缓缓划过碗壁:“确实不错,就是苦点。”
“撑这些天,仍妄想有人救驾?”徐仲辛从皇帝手中接过药碗,眯起双目,冷道:“交出玉玺,乖乖写下禅位诏书,本将军或可留你命。”
“玉玺?”
萧韫像是听到什不可思议话,语气含着笑意。
“世上还有徐将军找不到东西?”
有些是遂钰常用,有些是遂钰见过却没时间用,甚至还新添不少发饰,都是萧韫喜好颜色。
咔哒——
距离遂钰最远角落,忽然发出声极轻开锁声,遂钰疑惑地向声音传来方向望去。
那是个并不起眼盒子,巴掌大,许是从箱中滚出来时候,锁正好撞在凳腿,触发其中卡扣,盒盖自己弹起来。
遂钰放下茶盏,将摆在腿面,嵌着湖蓝宝石玉簪轻轻放下,双手支撑着身体,半爬过去。
遂钰无奈,扶起葛桐道:“只是个破装物件箱子,有什可金贵。”
“但那木箱所用木是——”
遂钰:“再怎金贵,也被做成箱子,又是皇帝开销,不必替他心疼。”
即便在后宫那个小院子住着,遂钰也没羡慕过什金贵物件。东西被造出来,便得是利于使用才行,再金贵也比不得实用重要。
故此,他根本没在乎过萧韫送给他那箱子重物。
才是王府真正派给遂钰侍卫,负责遂钰安全,在这方面,他远比越青更老练。
葛桐:“晚膳时世子妃来看过公子,发现公子正在歇息便未打扰,公子想吃些什。”
“想吃——”
遂钰舌尖抵着上颚,略思索会,说:“们从宫中带走木箱在哪。”
“搬来看看。”
“朕都在将军手中,玉玺……得将军自寻才是。”
待看清匣中四方物件,瞳孔微缩。
大都,叛军围城。
皇宫宫门大敞,里外包围着徐仲辛手下士兵,朝中诸臣被关押至宫女太监休憩之处,而他本人,则已在玄极殿住十日有余。
“陛下,软筋散喝着可还可口?”徐仲辛笑道。
皇帝身着湖蓝寝衣,半倚在软塌中,唇角还有未擦拭药渍。
刚拿回府他打开盖子看过次,就是些自己寻常用得顺手东西,萧韫都叫陶五陈收拾起来。
当时遂钰还觉得好笑,他们明明并非情人,分别时候却像是有情人般,还得由对方将自己用过物件收起来,送走,免得日后见碍眼。
箱子由小厮搬进房中,遂钰席地而坐,将箱子放倒,箱内归置整齐物件听令哐啷,顿时撒地。
虽零散着,却分门别类用绸布包裹着。
外裳,氅衣,喝水用琉璃盏,发饰头绳……
离京后,四公子便再未提及有关大都任何事。
那宫里木箱太金贵,装车还得用软布垫着,前几日手底下人没轻重,表面划道口,葛桐本想汇报,却被越青拦着。
葛副将副请公子责罚表情:“公子恕罪!”
遂钰满头雾水,怎才说句话,人倒跪下,问:“有话好好说,别随便乱跪。”
“公子,宫里木箱被划花,还请公子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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