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公,公子请。”
“谢谢。”遂钰边抬脚向前走,边礼貌道。
这是遂钰没见过大都,空旷寂寥,风穿过长街,来得又急又猛。
微扬下巴,遥望清空。
此刻,万里无云,正是杀贼好时机。
不知等多久,城门发出厚重吱呀声,开条小缝,其中有人跑出来。
“遂钰公子,家将军有请。”
遂钰公子这个称呼,除宫里人,谁还会叫?
为今之计,只可兵行险招。
定好策略,南荣栩花两日时间重新整顿军备,并着人将遂钰还活着消息放出去。
大都百姓足不出户,纷纷躲避家中不敢出门,昔日繁华已作云烟,唯有巡逻队不断监视,以免有南荣军混入其中。
消息热乎才能令其不备,城中暗哨想方设法传消息出来,宫中已人尽皆知玉玺在四公子手中。
不过半个时辰,遂钰便在南荣栩亲兵护卫下,站在城门前要求入城。
辛是水上天才不错,但这些年胃口被朝廷养得太大,便谁也不放在眼中。
挟持皇帝,这是多英勇壮举。挟制鹿广郡,又顺手可给死对头脸色看,只是形容几分,便可觉其中畅快。
这点,南荣栩倒是十分认同。
“王府拥兵,不似皇帝手中只有禁军。皇城陷落,无非只是换个皇帝而已,但颇得百姓人望主帅遇难,民间流言四起,军中将士愤慨。”
南荣军彻底撤离边境,不再替新朝廷守护疆土,全力冲向大都,并非徐仲辛如今所能抵挡得住。
不唤四公子,也并非遂钰大人,自己身上两道官职,却要不偏不倚称呼“遂钰公子”。
遂钰拧眉,徐仲辛竟直接挖到这层,又或许是去后院,自己住那个小院。
既知他与皇帝关系,或许为气父王,也同父王透漏不少。
此人,不可留。
遂钰忽地露出格外灿烂笑容,令接他副将愣,先是脸颊泛红,转眼间蔓延至耳根。
亲兵将信绑在剑身,挽弓射/入瞭望塔。
遂钰深呼吸,摸摸玉玺,又将手放在胸前,捏紧脖颈挂着,召唤天枢银哨。
天枢随时陪伴主人,高空盘旋隐藏身形,只待主人下令攻击。
遂钰已经想好,若自己不成功,便竭力保命,至少不能死在徐仲辛此等叛国贼手中。
高空有徐仲辛训练猛禽,希望天枢能够躲避它们追击,若真失败,天枢可代替自己出其不意。
水师在海上日行千里,但若论山川平原,沙漠戈壁,终究是南荣王府称霸。
遂钰点点头:“甚至可以直接寻燕羽衣,两军直逼大都,令西洲称帝。”
南荣栩失笑,倒挺敢想,不过倒也是个鱼死网破法子。
他提醒道:“此话勿在父王面前提及,兄弟说笑即可,父王听得气得用家法惩戒。”
遂钰扁扁嘴,嘟囔:“说不定父王还会觉得有胆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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