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又说:“遂钰!替们杀这些狗官!杀整个皇族!”
“杀皇族!”
“杀皇帝!”
“朝廷早就该换人!”
青年身旁围绕着许多同他般人,遂钰也曾经作为他们之中员,在那个长而深不见底巷子里苟延残喘过。
“杀他!”
“杀他!”
“南荣遂钰!你若真是条汉子!就替们杀狗皇帝!”
陌生却熟悉声音突然自另端响起,那是叛军聚集方向,遂钰循声望去,只见方才从群臣之中,走去叛军那列队伍里,忽然多十几张无法令人忽略脸。
至少对遂钰来说,无论离开后宫多久,都无法遗忘那些历历在目伤痕。
他手持玉玺,步步来到左长央面前,用只有他与左长央才能听到声音,掂掂玉玺重量,调笑道:“你猜是方才那面旗子砸死人疼,还是用玉玺直接在大人脑袋上开个洞容易。”
自从被俘,左长央夜不能寐,口唇生疮,双眼乌青深陷,看起来倒更像是鬼。
他脸色骤变,疯狂后退,不慎踩到衣袍,嘭地声栽倒在遂钰面前。
遂钰现在没有看别人乐子心情:“左大人文采甚妙,现在正是书写千古名句,引得后世赞叹好时候,怎不再多骂几句?”
左长央声音颤抖,遂钰每上前步,他便双脚蹬地,仓皇遁几尺。
群臣静默瞬,紧接着,狂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直接带倒瞭望台之上旌旗。
几米宽厚重旗面随风而起,似是被双无形手推动,不偏不倚,直接砸中叛军。
群臣:“……”
遂钰再次回头,距他十几米外,身着深绿甲胄士兵们,略骚动阵,很快,从被砸中人堆里抬出几人。
似乎是被从天而降旌旗砸晕。
遂钰手轻微颤抖起来,不由得将玉玺转手抱紧怀中。
谁料,左长
对稚子折磨,有时无需从人身肉体下手。
只要是沾满粘稠血腥,都可造成难以逆转伤害。
最先喊话青年,身着内监服制,衣料洗得发白,看便是穿别人丢弃衣裳。
皮肤黝黑,右手拄着拐,左臂袖口空荡荡随风飘扬。
遂钰张张嘴,他认识他,却好像不怎记得他叫什。
“你们南荣家,南荣家都不是什——”
“不是什?”遂钰反问。
“老匹夫,你可看清楚,此刻造反究竟是谁。”遂钰踩住左长央裤裆上晃荡裤带:“功在千秋啊左大人。”
造反是徐仲辛,这些人却仍旧忌惮南荣王府,是有多深恨意,才能让他们放下徐仲辛谋逆罪名,揪住南荣王府口诛笔伐。
徐仲辛水师固然平定方,却不如南荣王府多年经营边塞,商贸互通,关外匪患,若非南荣府,这些世家岂能坐稳大都。
当日同遂钰对峙过老御史,替昌吉侯鸣不平御史,站在人堆里,突然快步冲出来,指着遂钰,面色涨红地高声喊道:“妖孽,此人是妖孽!”
“他是鬼魂!是妖孽!”
“此子乃地狱里爬出来鬼魅!前来找们索命!!!”
此言像是被丢进人群火药桶,稍见半分火星,便被点燃爆炸,呈燎原之势。
遂钰抿唇,不怒反笑:“左御史倒是说说,如何要做个鬼魂?又为什要冲你们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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