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台?”南荣明徽纳闷:“去瞭望台做什。”
只是杀个徐仲辛,便吓得腿脚发软,蜷在氅衣中再起不能,怎还有力气从密道爬去那高瞭望台,站得高望得远,岂不见更多血腥?
南荣明徽既觉好笑,又笑不出来。
几个孩子里,只有遂钰未在他膝下养过,按理说,今日能够这般胆魄,已是十分不起。
但救驾是遂钰真心所愿吗,南荣明徽不敢想。
南荣栩顺着父王指向望去,禁军团团围住玄极殿,哪有遂钰身影,甚至没瞧见皇帝!
南荣栩急,连忙抓住即将深入敌军窦岫,将人扯至身旁,扯着嗓子吼道:“快去找遂钰!”
说着,甚至没忍住狠狠推把窦岫,窦岫个踉跄险些摔倒,叛军从右侧偷袭,他单手握拳狠狠给对方记重捶。
窦岫喊道:“天字营三号!统统跟走!”
南荣军右翼立即分出支四十人队,队型呈箭形疾行,快速向窦岫靠拢。
“萧韫。”
“恭喜你。”
“你又赢。”
遂钰腿软,直挺挺跪坐在旗杆旁,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两眼黑,径直晕过去。
各州支援大都,在南荣栩即将杀进皇宫前,竟有人失去理智,中途折返故意给南荣军使绊子。
南荣栩挥舞长枪,单骑将数名叛军挑下马。
南荣氏心照不宣地选择维护萧氏皇族,遂钰想,萧韫大抵真比自己想象中更高大,是个……
万千百姓爱戴明君。
只是这份英明并不属于自己,而他却心甘情愿成为这份博弈牺牲品。
玄极殿里南荣遂钰,可以任性,可以肆意享受或发泄。
皇帝摄入过量软筋散,太医们齐刷刷扎在玄极殿内会诊。争斗中身亡大臣,由其子女领走遗体。另外受皮外伤,也并请太医院包扎好,观察些时间自行离去。
此次救驾功臣,不省人事遂钰,则被南荣王亲自抱回府。
当夜,遂钰高烧不退,浑身上下又红又烫,像浸泡在滚
……
个时辰后,在南荣军帮助下,禁军统领常青云顺利重新接管大内。
“遂钰呢。”南荣明徽终于想起小儿子,甩甩掌心中血,接过南荣栩递来帕子。
南荣栩沉声:“窦岫。”
窦岫恭敬道:“回王爷,属下现在玄极殿殿内密道口,找到昏厥陛下。密道内连通着瞭望台,公子晕在瞭望台内。”
众人皆知,只要谁率先进宫救驾,这功劳便是谁。
谁还管你南荣军是否势大,若能抢到头功,必得皇帝重任,来年得到军饷便能翻番,不愁吃穿。
“遂钰呢!”
南荣栩先前在宫门口,杀几个不知何州小旗,手中抓着那几人名牌,冲南荣王喊道:“父王!遂钰在哪!”
南荣明徽向玄极殿方向指,杀红眼,哪能顾得上遂钰,遂钰不好端端在殿门口蹲着。
离开皇宫,正如南荣栩所言,南荣家儿郎,总是要死在战场上,化作骨灰后撒进星也河,随波远去,此身不再留于世间。
风刮得遂钰双颊生疼,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失去什,无法言说那份源于本心空洞,随之而来,还有过分激动欣喜。
遂钰下意识喊声萧韫。
“……”
回应他只有呼啸风声,以及殿外搏命厮杀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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