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坊间传闻,南荣王还是公子之时,年少轻狂,所过之处无不鸡飞狗跳,但由于那副面庞过于明朗俊俏,原本生气讨要赔偿店家,见南荣明徽笑容灿烂,颇为诚恳地赔礼道歉,顷刻气消大半,立即变得好说话起来。
南荣王光明磊落,生出来孩子个顶个优秀,但大都*员最熟悉,还是南荣遂钰,这个突然脱颖而出,站在皇帝身边舞文弄墨少年。
面容似玉,却并非暖玉。
当看到遂钰从蹀躞带中掏出半指宽银针,针尖细长淬着寒意,邢爻欲言又止。
审讯*员,手上都有那套折磨人功夫。
遂钰没给青年反应机会,将立在墙壁凹槽烛火取下,唇角含着仿若汪清泉般,温柔无辜笑意。
“可能有点疼,但请颜公子忍忍。”
烛芯火苗微晃,蜡烛被遂钰调转颠倒,火苗倒灼烛芯,几缕黑烟顺着蜡烛弧度袅袅飘荡。
蜡液成串,不偏不倚掉落在颜锦嘴唇中央,颜锦痛地哇哇大叫,挥舞着双臂,身体被狱卒死死按住。
蜡液滚烫,却不至于无法承受,鲜红地落在颜锦眉心,发间,面中,颜锦头颅被狱卒禁锢着,只能发出阵阵哀嚎。
“是不是小人,都不要紧。”
遂钰声音在牢房中回荡:“宫中讨生活,就连倒泔水也会骂几句‘贱人’,小人算什。”
“若没有你们这几句小人,大人二字从何而来。”
小人,大人,都不要紧。
只要手中有权,何论名声。
青年面前,青年口中被塞把稻草,呜呜地发出怒吼。
“有人说是走狗,小人,不过畜生嘛……”
他笑笑:“你是第个。”
“但想不是最后个。”
至今,遂钰大半人生皆在后宫度过。
遂钰手中捏着把银针,邢爻立即明白他要做什。
邢爻上前半步:“大人,此事恐污大人手,不如由
他疼得浑身颤抖,额前汗水顺着眼泪齐流下。
从邢爻角度,只能看到遂钰侧脸,鼻梁高挺,前庭饱满弧度流畅,像是从画中走出人物。
瞳孔中倒映着烛光,仿佛团火蕴藏在眼眸。
遂钰高兴时候,眉梢会微微扬起。
或许姓名真能改变个人气场。
遂钰自觉做不父王兄长那般英明,他曾羡慕兄长挥斥方遒执掌兵马攻城,觉得这样英雄才是顶天立地。
但徐仲辛后,令他幡然醒悟。
只要能达目,又何必在意过程。
青年咬紧牙关,骂道:“早知你是这样人——”
“早知是这样人,应该早早就解才对。”遂钰打断青年,慢条斯理来到他面前,动手将他头发捋至耳后,贴心道:“颜锦,应该是你大名。”
与萧韫生生死死,看似波澜坎坷,却实则不过是这几年光阴。
他下意识地遗忘曾经受冻挨饿日子,很多事都记不太清。包括小颜样貌,声音,切切。
心脏蓬勃跳动,不安分地待在胸膛。遂钰深呼吸,鼻翼间全是潮湿腥臭,有尸体腐烂味道,也有新鲜血液泛滥铁锈气息。
方才这地杀过人,地面只略用水冲洗几遍,残肢堆在角落,狱卒用铁锹铲起,装进铁桶中带走。
质子们吓得魂飞魄散,后宫日子固然不好过,却没有这样极具冲击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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