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躺
陆霖汌十七岁参军,后在地方剿匪中脱颖而出,被选拔入禁军锻炼。
遂钰望着坐在舱顶,抱剑戒备陆霖汌,问:“陆将军不下来用些茶点吗。”
毕竟是县主之子,也不好叫人家多劳累。
陆霖汌话不多,甚至可以说完全不说话,船偶尔靠岸,他和陶五陈出去采买,两人站块,店家以为他们是祖孙。
陶五陈:“老奴哪能做得陆将军祖父,真是……真是……”
萧鹤辞瞳孔微缩,看清那东西究竟是什后,萧季沉又慢悠悠回来,颇为懊恼道:“哎呀,来路上顺手解决些刺客,吓着太子殿下。”
“是这个当兄长不对。”
萧季沉来去如风,虽嘴上说着愧疚,却不见分毫认错态度。
他提着人头,仿若带着什不要紧杂物,再次离萧鹤辞几百米远后,萧鹤辞双腿发软,回神已出身冷汗。
“们不会被人认出来吧。”
萧季沉笑道:“父皇去御书房处理政务,并不在玄极殿多议事宜,太子莫不是记岔。”
话音未落,萧鹤辞拧眉。
萧季沉被流放在外数年,宫中事又知晓多少,即便有皇后在……皇后也不过是去年才回宫,竟知皇帝只在御书房处理政务。
“日子还长,你兄弟二人,携手并肩,替父皇守好大都。”
“回宫。”萧季沉抚掌,朗声。
遂钰啃着玉米无情道:“其实陶公公是占便宜,心里偷着乐吧。”
他抬头,陆霖汌仍坐在舱顶护卫皇帝周全。
潮景帝似乎很喜欢这种话不多人,遂钰想,但与这样人同游,情绪调动不起来也挺没意思吧。
御驾中并未有皇帝坐镇,免去不必要危险,悄然前往,也能及时解百姓民情。
萧韫极少着简单素衣,并以淡青腰饰作点缀,烟雨朦胧,松垮着外裳,倚在窗边读昨日从民间淘到,名家诗词拓印。
泛舟江上,路顺流而下,遂钰坐在船头吹风,萧韫带着伞从船舱中走出来,在遂钰身边停下,为他遮挡细雨,说:“来往交易客商颇多,且都有生意要做,没人理会过往船只。”
御驾南下,常青云留大都镇守,随行是最近新提拔而来,未来正式接管巡防营,崇康县主之子,陆霖汌。
崇康县主早年倾慕男子,不惜违抗父母之命,下嫁于边塞。那男子经营马场,虽不通诗书,却格外尊重县主喜好,设学堂供县主授幼童诗书,与过往英豪钻习工笔。
县主喜游览名家壁画,夫妻二人在外游荡,两三年才归次家,偶尔回京城,也多是探望亲朋,并不多停留。
后来西洲入侵,夫婿死于兵戈马蹄,崇康县主回京休养,潜心钻研医术,并将刚出生不久儿子送去相熟友人家中习武。
远处护卫萧季沉安全军士立即收队,这都是萧季沉从边塞带来强兵,上过战场,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修罗夜叉。
按理,太子应居于首位,萧季沉却直接忽略萧鹤辞,策马带人返回大都。
尘土飞扬,太阳逐渐从东方升起,温度缓慢攀升,只是这会功夫,便觉得有些发汗。萧鹤辞看到萧季沉马鞍两侧牛皮袋,似乎装着什重物,随着马身颠簸而上下摆动。
萧季沉即将消失在视线前,牛皮袋突然掉下来,咕噜噜顺着陡坡滚下来——
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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