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话短说。”司寇柊借光观察异乡人,在看到对方呼吸起伏频率后,放心道:“知道你醒着,呼吸出卖你。”
“不过别担心,没有别意思,更不会伤害你。”
司寇柊搬来脚凳,临时充当饭桌,将食盒中饭菜拿出来。食盒保温性很好,饭菜仍热腾腾地冒着气。
司寇柊:“母亲今日外出,才敢来这里看你。”
他将食盒底部夹层打开,勾出藏在其中钥匙,首先打开禁锢着遂钰双脚铁环。
只要有机会离开水牢,不到替代他人献祭最后刻,都获得生机可能。
遂钰仰头,飞速判断着身体状况。曙合拉不会让自己半死不活地倒在这,他得替她儿子,精神百倍地步入祭坛。
吱呀——
正凝神想着,寂静中,牢外传来声缓慢而悠长推门声。
来人脚步很轻,像是很怕被人发现。
这里条件太差,若伤口,bao露,极有可能感染致死。从前遂钰见过被打得皮开肉绽宫人,即便上药也很难抑制伤势发展,更何况是在这种环境极其恶劣地方。
水牢大约是秀州贵族惩戒下人地方,刑具不多,但单凭四周漆黑,便已能令心智脆弱者崩溃。
这也是种刑罚,利用暗室幽闭击垮精神。
*员私下用刑为大罪,更何况平民百姓,曙合拉既然决定偷天换日,便不可能放他离开。
遂钰想,萧韫应当已经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失踪,着手寻找吧。
遂钰虽未轻易离开大都,但在皇帝身边人,样貌画像很有可能早已传遍各个地方。
这是御前能说得上话人,谁也不敢轻怠,尤其是御驾南巡,处处风声鹤唳,最容易掉官帽时候。
无论是匪患或者民间纷争,若是有人想闹,总会把篓子捅出去。
如今正是秀州举行祭典之日,萧韫双手放在窗台旁,微微闭眼。
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秀州每逢十年,便有次大祭,祭拜月神
遂钰垂头,用额发挡住自己脸,斜睨着牢门,装作昏迷模样。
“族中有位善于编发老者,大家称她为宝姨娘。”
少年音调温和,却有些沙哑:“罗绮同自小长大,她是隔壁玉家女儿,小时候总有人说,们两个同年同月同日生,日后定是金童玉女,携手相伴生。”
“叫司寇柊,母亲抓你来,便是要你替献祭。”
柊怀中抱着食盒,却并未立即走向被母亲抓来异乡人,而是用火折子将牢中所有火把蜡烛点燃,让光彻底照亮方寸之地。
这里不是大都,不能明目张胆地大肆派兵搜寻。关于南荣遂钰样貌,或许也只能说个大概,寻找民间势力悄然行事。
此刻,既到人家地盘,翱翔于空龙,也比不过地头蛇本事。
遂钰沉思片刻。
黑市。
最好办法便是去黑市,黑市寻人多用悬赏,或许萧韫会去那个地方。
若遂钰只是被普通绑架,最迟天明,定会有消息传来。
……
曙合拉之前给遂钰留块薄毯,遂钰实在支撑不住精神,昏沉睡过去后,总算是没被昼夜温差冻死。
他没坐过牢,不知牢里时间竟是如此漫长,好像过有年那久,才难得捱到黎明。
手腕皮肤磨得通红,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自己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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