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是否来得太快，根本不适合现在
南荣遂钰。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调遣五千名南荣军将在后日抵达秀州，留给萧韫犹豫时间不多，他必须尽快决定遂钰去留。
遂钰没话找话主动询问：“攻打秀州或许艰难，但
们有胜算，对吗。”
“……”
萧韫答不出。
潮景帝单手撑着下巴，记录行军路线炭笔在手中转
圈，笔南荣臻留下，锢在笔尾铁环中，还刻着南荣二字。
这是军中统
为小旗以上配备书写所用，倒叫萧韫回忆起那段，在南荣王手底下磕磕撞撞学本事日子。
南荣王当年并不如现在好脾气，甚至比南荣臻更狂妄。
老南荣王由着手底下孩子们争夺世子之位，南荣明徽最不要命，单骑深入敌营夺取主将首级，捉着头颅回去邀功寻赏，却被老南荣王赶去寸早不生，鸟不拉屎蛮荒种大半年地。
后来那片土地，成为绿洲，萧韫被南荣王带去巡视之时，已成为肥沃，用以百姓生活草场。
罗绮对你说过话，可以不必放在心上。”遂钰放下茶盏，淡道。
“徐仲辛死后大势已去，但追随他人尚还在各地逃窜，六部之间配合，刑部与吏部已是心力交瘁，若现在处置秀州，即使有南荣军从旁协助，陛下找得出堪当大任之人吗。”
“百废待兴秀州，宗祠根深蒂固，先锋军目也并非只是为推翻宗祠。”
萧韫反问：“若朕便是因玉罗绮那话，时意气行事，非要拿下秀州呢。”
“无论陛下是否意气行事，父王也已经将二哥派遣至陛下身边听命。”
南荣家人，似乎对跑马有非般执着。
“当年朕从南荣王手底下出师，南荣王要求朕将敌方三名主将斩首。”
“明明南荣王也只是用颗头颅，夺得鹿广郡世子之位。”
潮景帝遗憾道：“当年吃尽苦头，险些死在西洲人刀下。”
事到如今，萧韫已经没有什
要教给遂钰。或许只有经历场血腥屠戮，才能令遂钰摆脱太学书卷气，摆脱前朝文臣毫无意义阴谋算计，无谓口舌之争。
“只是……”
遂钰抿唇，在萧韫注视下，蜷起双手，指腹摸索着绷带褶皱，缓慢道：“没有经历过真正战场，有些紧张而已。”
这些天他直在思索秀州开战，自己应当如何自处，是提剑，亦或不拖后腿而躲在某处。
“杀徐仲辛时倒胸有成竹。”
萧韫向遂钰招招手，遂钰下意识往前凑点，突然意识到这样似乎很像在唤小狗，冷冷剐萧韫眼，不作声地向后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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