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荣栩也不确定,皇帝究竟是否出尔反尔,直至御驾启程前刻,他心中仍
“雨露?”
萧韫堵住遂钰嘴,吻得遂钰几乎窒息,骂道:“小没良心!”
“滚回你皇宫去吧!”遂钰用力咬住萧韫手腕泄愤。
萧韫大方任咬,很快手腕留下两排整齐牙印,他端详片刻心情极好,评价道:“牙口不错。”
“……”打败英雄好汉定是无赖!遂钰没话说,折腾累躺在萧韫怀中望着房梁发呆,尽管警告自己这是王府,不能在萧韫这久留,眼皮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少几分久住后宫阴郁,浑身上下暖烘烘像个小太阳。
萧韫掌心在遂钰眼前覆盖,随意摆弄会,晨起精心搭理长发便被他三拨两挑勾地散乱。
“头发!”遂钰双手捂住前额。
萧韫捻起发带,暗红绣着金色玉兔样式,他将它放在遂钰眼前晃晃,问道:“谁挑。”
“……母亲。”遂钰不情不愿道。
遂钰摇头:“此事自有决断,大哥不必为操心。”
奏折有些重压得遂钰肩膀都垮下去,他抬腿用膝盖顶住即将从怀中漏掉奏折,随口说:“朝中文臣不足为惧,但终究是隐患,明年科举得尽快安排更多人入谏院。”
南荣栩玩笑道:“你倒像是个谋朝篡位好手,想要兵权还想得好名声。”
“勤王救驾,可谓忠臣矣。”
兄弟二人在岔路口告别,遂钰将奏折搬上桌,抄起萧韫茶碗口气喝光,里头竟然是冰镇过酸梅汤。
没过多久,萧韫发觉怀中没动静,方才唤来陶五陈将遂钰搬去床榻歇息。
谁知遂钰半睡半醒见不是萧韫,死活赖在椅中不走,萧韫温声告诉他他抱不动他,遂钰迷茫地闭眼问为什。
萧韫重伤未愈,表面看着无碍,实则内里根本没好利索。伤筋动骨尚且百日更何况是炸伤,也真是谢天谢地,火药碎屑并未迸在脸上,浑身上下还有这幅面皮可供观看。
护送皇帝返回大都队伍都是万里挑军士,南荣王要辞官奏折递又递,隔日便出现在南荣王案台前。
皇帝拒绝态度明显,而南荣王请辞决心也坚定,但遂钰留在鹿广郡消息只有南荣栩知晓。
“兔子。”萧韫弯眸,宽大手掌划过遂钰饱满额头,高挺鼻梁,随着骨骼弧度逐渐向下,待遂钰整个人红透,他才道:“现在是熟透兔子。”
遂钰心中大喊变态,飞快夺走发带攥紧:“这、这可是家!”
“趁朕走之前让朕好好看看你,届时可便只能睹物思人,爱卿千万寄回家书聊表思绪。”
家书?
遂钰无情道:“家在这,陛下才是快快回家吧,皇宫大内美人无数,都着陛下雨露恩泽诞下皇子。”
“怎没有茶。”遂钰嫌弃道。
萧韫放下朱笔,将已批阅完毕奏折推至遂钰手旁,又将碗中汤添满,说:“这趟叫陶五陈送出去,不是什要紧奏折,午后准你假出去玩。”
“你呢。”
萧韫倚在宽大座椅中,腰后垫着软垫。椅子足够大,他略伸手牵起遂钰手,遂钰轻移半步,整个人便能埋进他怀中。
近日遂钰养得好,面如脂玉,特别是梳起发髻后完整露出眼眸,眉梢随着眼角微微上挑,整个人显得精神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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