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遂钰知晓自己归处还不够,远远不够,他如今急切建功立业,无非是想得到所有人肯定。
遂钰是比所有人都有资格继承南荣王府人,但要他以这幅模样承担什,太残忍。
遂钰能够察觉到父王情绪中浓郁悲伤。
南荣明徽从未在至亲面前表现得过分强硬,正相反,他是极其善于流露情绪性格。
只是战神盔甲将他禁锢在某处,除那道院门,他坚不可摧。
“当年教给他东西,只是如何成为明君,而他登基后灌输给你知识,却是怎样手不带血杀人。”南荣明徽并不赞同萧韫做法,但如今西洲虎视眈眈,昧保守已是过去,南荣栩心中始终存有丝善念,而遂钰……
却远比所有人想象中冷酷得多。
南荣明徽并不给遂钰缓冲机会,他牵起小儿子手,带他走向吊唁之处,遂钰被迫跟着父王向前,脚底柔软土地抵着鞋跟,触感竟莫名像是未凉半僵硬尸体。
今日南荣明徽不光要让他见识真正生死,还要他直面必须葬入星也河祖训。
也就是说……
。
而南荣明徽就那挺拔地站在他面前,语调平静而理所当然,好像就算这些事情发生,他也会如古树扎根大地般,任凭狂风,bao雨亦巍然不动。
他腿肚打颤,不可思议道:“什?!”
什王府,什世子,为何这些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称谓就这赤裸地呈现在他面前。
雄鹰教会雏鸟捕猎,怎会斩断羽翼不叫它飞翔。
下葬是哪位将军,遂钰其实并无过多印象,南荣军队过于庞大,他根本不可能记住所有人名字。
最能够代表结束,那定是生命终结,某个时期骁勇逐渐老去,更新换代在所难免。
后世究竟能记住多少呢,就连史书也不过是帝王手中可随意更改玩物。
南荣王走到距离下葬队伍百米远后便不再动,遂钰本想问什,南荣明徽淡笑
遂钰无言。
南荣明徽并不默认他和皇帝之间关系,只是事已至此无可圜转,他又对遂钰事情没有资格插手而故而选择无视。
但他必须得对得起为南荣王府搏命将士们,生前如何另当别论,死后定有归处。
在老友葬礼对自己儿子说这种话,南荣明徽不确定遂钰是否接受,毕竟遂钰总是表现得不那在乎生死,他想让遂钰认真对待这份无比珍贵活着机会。
战场厮杀风格,直接表现主将意志与谋略,而遂钰这种不要命打法,总有日重担会将他歇斯底里地压垮。
南荣王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才对萧韫与遂钰之间事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萧韫无疑对遂钰影响是深远,某种意义来说,他承担角色远非南荣明徽可比。无论是爱或恨,这都已经成为遂钰人生部分。
就像现在他已经成为南荣隋,却仍旧以南荣遂钰自称,众人口个阿隋地叫着,无非是苍白地想掩盖遂钰曾经在皇宫生活,本应当留在鹿广郡空白童年。
如果皇帝做得过分些,例如强行带走遂钰,南荣明徽自然有千百种办法应对。但他最终选择放手,又何尝不是将即将扯断风筝线重新紧紧掌握在手中。
得不到才是最好,萧韫得不到,那南荣遂钰又得到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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