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到那刻,无论是遂钰主动选择离开大都,还是为王府返回鹿广郡,迎接他只有
“不,常青云去。”萧韫摇头道。
原本与南荣王决定派萧季沉震慑鲜国,待萧季沉归来功绩加身,也能顺势找个由头卸东宫协政之权。
太子作为萧季沉挡箭牌,这些年帮中宫免去许多麻烦,他们与支持景飏王老臣们斗,萧季沉才能历练数年而不受阻扰。
潮景帝决定道:“你去鹿广郡。”
“鹿广郡有南荣王,想必也——”萧季沉话未说完,皇帝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双手放在他肩膀。
洲楚就算有燕羽衣又如何,不也得低头与大宸交易,企图重新挽回岌岌可危洲楚皇族。
因洲楚执政,大宸方能休养生息再续强盛,两国经商通贸促进货币流通,若洲楚势绝,必定祸及大宸,更何况西凉已有动摇大宸之心。
火烧鹿广郡就是西凉送给大宸礼物。
“西凉是在警告大宸。”
御书房,萧韫将密信递给萧季沉,萧季沉双手接过仔细阅读。
待俘虏,认为赶尽杀绝并非忠义之辈该行之举,导致西凉故意输给鹿广郡,放进批俘虏入狱关押,再与军中叛徒里应外合打开地牢,趁夜城中各处放火,同时派遣精兵攻城夹击。
被流传美名仁慈成为利刃,这把剑悬在头顶几十年,终于尘埃落定。
俘虏足有数千人,但他们就这收下,就这关进地牢里丝毫未曾发觉其中蹊跷,因为南荣军这般行事多年,不会有人怀疑,更未曾探究为何会有这多战俘。
他们只是并收下,根据章程按部就班。
足以称得上腐朽而庸碌仁慈。
萧季沉怔怔,他从未与父皇如此近距离接触,心不自觉地狂跳起来。
“父皇。”
“去鹿广郡并非要你辅助南荣王控制战局。”
萧韫沉声,近乎于警告:“听着,朕要你跟在南荣遂钰身边。”
鹿广郡出事,遂钰现在只是遵照军令短暂地保持冷静,萧韫无法判断是否还会有什发生,而朝中对遂钰弹劾迫在眉睫,他迟早得带代表王府直面世家。
“朕十几岁才上战场,却将你六岁便送去边塞,你可有怨朕。”
密信不长,言简意赅信息量大,萧季沉很快便将信还给萧韫,道:“儿臣自知不足,唯有战场方可磨练心性。”
“你生性懒得动,叫你上战场也是为改改你脾气。”
回忆边沙之苦,萧季沉笑不出来,事实上他也并不想做什皇帝身边最有用儿子,只是所有人都在推着他走,他不得不向前,以回应母后期盼。
萧季沉:“西凉撺掇鲜国造反,鲜国京城近,儿臣愿领兵前去鲜国。”
朝局僵持,几派争执不下,皇帝上朝言不发死撑着,根本解决不问题。
遂钰知道萧韫考量先查清缘由,拿出证据再行处置是最好办法,但各方势力根本等不那久。
若非世家势力加持,哪能轻易将人放进军中而不被发现。
西凉,鹿广郡,大都,鲜国,桩桩件件来势汹涌,意在粉碎大宸平衡,彻底搅乱潮景帝苦心经营局面。
大宸与西洲相抗多年,虽屡屡交手,却并不彻底开战。洲楚与西凉治理手段截然相反,西凉激进,多次撺掇武将们造反,两大朝廷百年纠葛,西凉终于坐不住向洲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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