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辞:“哦,话从何来。”
“没什。”遂钰摇头,恶劣地将手背血全部抹在萧鹤辞胸口,就好像是他当场被中箭似。
“校场风沙大,恐迷太子殿下眼,若没有别事还请太子殿下回去吧,军中机密若泄露半分,臣可是要股脑全部都栽赃给太子殿下,跑去玄极殿诉苦。”
“你可以试试。”萧鹤辞勾唇。
遂钰唔声,将别在腰间袖箭放进萧鹤辞手中,轻轻托起萧鹤辞
萧鹤辞起初以为遂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后来南荣遂钰在萧韫身边亦步亦趋,逐渐学着萧韫手段,踩着所有人肩膀向上,将军府叛乱之时,他带着玉玺回来,萧鹤辞才终于意识到,原来当年固然强迫,却也说不好皇帝早便与其相识。
萧韫不想出手,只是要找个由头,他萧鹤辞便是那个名义上“理由”。
“你从前并非如此。”萧鹤辞事宜身边跟着人都散去,遂钰不动声色地避开他手,萧鹤辞用帕子替他擦拭侧脸血渍扑个空。
遂钰好奇道:“太子殿下身居高位竟然还想从前,从前是什时候。”
“你和父皇事又是什时候。”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掌声。
萧鹤辞边走边鼓掌感叹道:“既如此为何不直接杀他们。”
“杀岂不痛快?”
遂钰勾唇:“杀不痛快。”
那年萧鹤辞从水中救出遂钰,遂钰双眼睛蒙着单纯懵懂,收紧过度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般,紧紧攥着萧鹤辞衣襟,萧鹤辞轻而易举就能将他抱起来,小小个,似乎只要稍稍用力便能将他脖颈轻易拧断。
”
遂钰点点头仰头饮尽豆汤,干涸喉管终于得到湿润后,径直走到刑架前抽出装满倒刺短鞭,回身三步并两步,抬臂,扬手,发力气呵成。
啪!!!
校场广阔,鞭声久久回荡。
众军将:“……”
“早朝父皇为你驳斥内阁,免御史台七八位御史,拿着几年前旨意说你人死,没想到……”
萧鹤辞冷哼,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声音,伏在遂钰耳边,呼吸嚣张地洒在耳廓:“老东西冷酷多少年,竟然还有几分感情。”
“是吗,看来太子殿下对自己父皇并没有臣想象中熟悉。”
“萧鹤辞,秀州宗祠之事你有参与吗。”
遂钰淡道。
这样人不该手握权力,应该关在什地方只给他留扇窗。
不,扇窗留着都是危险。
未谙世事,他将你当作天神,踏足尘嚣,归来犹如从地府身缠狱火褫夺性命阎罗。
南荣遂钰是个不能被放出去人。
萧鹤辞也曾想过将遂钰留在身边做个书童,或许南荣王日后会感激他搭救之恩。但偏偏是玄极殿里那个人看上南荣遂钰,就算费尽心血,握在手里紧紧攥着仍然留不住。
才缓口气师爷们心又瞬间提到嗓子眼。
血花随着短鞭倒刺扬起,风吹不止,丝丝缕缕如线般穿入遂钰袖管,西洲人爆发出声凄厉惨叫,奈何还未再发半声,便被紧跟着几鞭打回肚里。
遂钰甩甩虎口血渍,忽然听到阵淅淅沥沥声音,颇为诧异地抬头挑眉。
未受刑两名西洲人裤裆湿透,竟然吓尿。
“收拾下。”遂钰用事先准备好湿帕子擦手,轻描淡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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